?”这些事关舒越的家事,秦溯并不了解,可又关联到了舒槿画,让他不得不问。
见秦溯问到此,舒越好心情的理了理衣袍,喝了口茶,笑道,“要说起来,只能说薛少夫人眼神儿太好。泰安城的青年才俊可是不少,可薛少夫人就是看上了薛灿桦。薛灿桦和杜如烟密谋,这事儿薛少夫人是不晓得的,据微臣所知,薛少夫人知道后,可偷偷哭过不少次。”
说起舒槿琴的不如意,舒越竟然通体舒畅。不能说他太过冷血,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可能对一个算计了自己的女人的孩子有好感。舒越这些年让舒槿琴舒舒服服的活着,已经是他仁慈了。
“……看不出来,舒大人竟然也有小人的心思。”秦溯哭笑不得,舒越的这种态度和做法,竟让他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堂堂殿阁大学士能够做出来的。
“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又何必隐藏小人的本质?”舒越笑呵呵的说道。
秦溯也跟着笑了起来,不否认,大夏的权贵中,他最喜欢打交道的,还是舒越这种人。
没有了一开始的尴尬气氛,秦溯也放松下来,想了想,觉得时机正好。遂跟着舒越笑了几声后,秦溯正色道,“想必舒大人也应该知晓本王今日登门的目的。”
舒越的笑容一瞬间僵硬住,斜眸盯着秦溯看了看,竟然冷哼了一声,“殿下都差不多先斩后奏了,您能来问问微臣的意见,微臣还得感激涕零呢。”
秦溯一张脸被臊的微微见红,可又不知如何反驳。若是让舒越知道,他不时差不多先斩后奏,而是已经先斩后奏了,不知道这个爱女如痴的舒越,能不能当场就把他给扔出去。
他完全相信舒越有这个胆子,面对女儿的问题,他可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想起舒槿画柔若无骨的娇躯,秦溯面容也随即柔和下来。理了一下衣袍,站起身,秦溯行至舒越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真切的说道,“舒大人,今日您不必把我当作是王爷,现在在您面前的,只是一个想求娶您女儿的晚辈。我知道,您疼爱女儿,不舍得让女儿面临太多的斗争。可我和绯儿互相倾心,我立誓非她不娶,她也一心非我不嫁。我今日对您发誓,今后会一心一意对待绯儿,决不让她受到委屈,也再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秦溯的话语不可谓情深意切,配上他认真的表情,舒越是真的被感动到了。
不得不说,秦溯的各方面条件都太过优秀了。他虽然疼爱女儿,但却并不认为能够嫁入王府,就是女儿最好的归宿。
皇家事太过复杂,绯儿虽然比之以前聪慧懂事了很多,但他还是不觉得现在的绯儿,能够轻松玩转在皇家。特别是如今的多事之秋,大夏还处在内忧外患之间。
可面对秦溯认真的表情,舒越又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又想到小女儿看向秦溯的目光,舒越叹口气,他说不同意又如何?难不成真的能忍心拆散他们么?
罢了罢了,舒越摆摆手,沉声说道,“殿下,您不用对微臣承诺什么,任何的誓言,都不过是能够轻易说出口的话罢了。多少人都信誓旦旦的承诺了,可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呢?您今日和微臣许了誓言,万一来日做不到,微臣又能拿您如何?”
舒越掏心掏肺的坦诚,让秦溯愣在当场。他知道舒越爱护儿女,只是没想到,能有他这种程度。
他并不恼怒舒越质疑他,反而心里是感到高兴的,为了舒槿画能有这样一位父亲而感到高兴。虽然他的绯儿从小没有享受到母爱,但舒越给予她的,却是更加宽广包容的父爱。
不自觉的,秦溯又有些羡慕。
他同样没有享受过母爱,他的母后,那个在病逝后才被追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