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
舒槿画听之深深的看了秦溯一眼,没有在说话,只握着秦溯的手。
秦溯看着相握的手,愉快之极的笑了,舒槿画面色虽淡,不过他知道她在为他担忧,真好。
“走。”紧了紧相握的手,秦溯一把抱住舒槿画,转身就走,完全无视后面的玄空长老几人。
玄空长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子是在无声的控诉他偷偷把舒槿画带走吧。无奈,玄空长老搀扶起来墨瞳长老,众人跟在秦溯的身后走下山头。
“你的伤。”舒槿画轻呼。
“死不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去耽搁,不过他就想抱着她,他再也不接受分离了,那一瞬间的不在,几乎让他失去了心跳,以后在不放开这只手,那怕是死,也要死在一块,在不放开。
舒槿画看着秦溯的下颚,那么坚毅,那么执着,不由沉默了,靠着秦溯的怀里没有在反对。
山峰下,流景,流轩等看见秦溯和舒槿画行来,不由都齐齐站起,目光无比恭敬的看着秦溯,还有舒槿画。
经过今日这么一站,长白观本来在他们心目中就不低的地位,现在更加升腾上跟高的一层,而身为长白观弟子的舒槿画,在他们眼中,也越来越顺眼起来。
“怎么样?”走至火堆旁,秦溯沉声问询道。
“死一百三十七人,重伤五十六,伤七十。”流轩立刻回答,此一战,三百多护卫无一不伤,损失惨重,这可是精英中的精英啊。
秦溯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冷沉着声音道,“全部带回去,厚葬。”
“是。”剩下一百多护卫,立刻高声应答,能够尸体被带回去厚葬,只有阵亡的将军级别才有,王爷对他们再无二话。
“殿下,这里怎么处理?”流景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给秦溯披上,一边问道。
秦溯扫了一眼满地的残肢,冷冷一笑,眉眼中闪过一丝嗜血道,“全部割下首级,给我送回给阿颜千律,本王要送他一份大礼。”
“属下明白。”流景立刻接过声,该做些什么他清楚的紧,他们在阿颜千律手中吃了那么大的亏,岂能就送个首级了事。
舒槿画一直靠在秦溯的胸前,没有说话,但是秦溯的意思她明白,不由深深的看了秦溯一按,紧紧握住一直相握的手。
“走。”轻夹马腹,踏云四蹄张开,奔驰而去。
身后轻伤的护卫抱着死去的同伴,什么话也没说,跟随秦溯而去,只留下其中一些继续办事。
玄空长老搀扶着墨瞳长老,也不着急走,反而上了舒槿画一直坐的马车,白留山的一行人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夜色偏西,山风越来越凌厉了起来,大颗的雪花一颗一颗连绵着降落了下来,冬季的第一场雪,就那么一点征兆都没有就来临了。
雪花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被行走的人踏出一个个雪白的脚印,天空中白茫茫一片,雪下的越来越大了。
那被隆穆带领的蛊衣卫释放的黄泉露,在骤然而致的大雪中,渐渐稀释,渐渐渗入土里,黑色渐渐的淡了。
驰名天下的黄泉露,最毒,但是也是好解,那就是稀释,以大量的水来稀释,降低它的浓度,就如那丹顶鹤一般,一口能毒一人,但是稀释成一江,一河,它还起什么作用。
雪花说来就来,说停就停,不大功夫就云开雾散,东方的地平线上,一缕白光冲破黑夜,缓缓绽放在天际,天,亮了。
归心似箭,在无阻拦。
几日后,白留山,长白观,秦溯房里,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射进来,一室金光。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