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踏错一步,就可能被整个河道吞噬。谁知道它里面哪里深,哪里浅,而且水草众多,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就算是会水之人,也不敢大意。
“秦溯!”高高的芦苇挡住视线,舒槿画看不见秦溯的身影,不由高声喊道。
“站你那里。”远处秦溯应了一声。
舒槿画听言嗯了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点一点撕肉吃了起来。
出行在外,秦溯并不太愿意让人称他殿下,白子陌更是欢快的应下,直接就叫起了溯哥。
舒槿画纠结了小半天,哥哥妹妹的,她实在叫不出口。秦溯也好意的来暗示她,可以叫他的字,思源。
舒槿画无语,最终决定,还是叫他大名比较好。
秦溯听后,半响之后才闷闷的答应下来。
片刻功夫后,一片芦苇晃动,眼前从芦苇丛中冒出一个人头来,正是秦溯,一头一脸的水,显然芦苇下就是暗河。
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背上,妖魅之极的脸上水珠乱闪,沿着脸颊滴落胸膛,在顺着赤|裸的胸膛,缓缓流下。
精壮的身体,肌肉分明,流线一般的轮廓下,那蕴藏的爆发力,令人心惊,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映衬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居然散发着五色的光晕,邪美的不可思议。
一步一步踏上岸来,黑发缠绕着赤|裸的躯体,无比的妖艳,无比的震撼人心,无比的俊美。
秦溯缓慢的走来,双目定定的注视着舒槿画。站定在舒槿画身前,嘴角勾勒出一丝颠倒众生的笑容,大大方方让舒槿画看。
先下已经十二月,越是往北上,越是寒冷。舒槿画此时已经穿了棉衣,外面也都披了大氅。可看看秦溯,光着上身,竟然也不觉得冷。
舒槿画看着秦溯走近,也不辜负秦溯的大方,上下扫了两眼,表情很淡漠的伸手把提着的羊腿递给独孤绝,一边道,“你的食物。”
秦溯见舒槿画镇定的很,不由挑高了眉头,没接羊腿,双手抱胸看着舒槿画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要什么态度?”舒槿画一派淡然的看着秦溯。
秦溯见舒槿画如此反问,竖起眉头磨牙道,“你……”
哪有见到男人裸|体没有反应的女人,他本没想这么做,不过既然碰上了,他也无所谓,只是,他也没想到舒槿画会这么淡然。
“吃不吃,不吃我拿回去了。”舒槿画依旧面无表情。
见舒槿画泰然自若的好像与平日一样,完全无视他现在的状态,秦溯不由怒也不是气也不是,瞪着舒槿画半天说不出话来。该死的,这也太沉着了吧,可恶,难道他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舒槿画见此懒的理会他,直接拉过秦溯的手,把手中提着的羊腿塞给他。转身施施然的走人,把赤身|裸体的秦溯无视到了极点。
秦溯脸色那叫一个黑,他居然就这么被无视了,火大。
“扑哧。”一声闷笑在不远处响起,立刻又隠藏了下去,正是非雾的声音,秦溯闻听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居然被手下取笑,该死的。
舒槿画转身走了几步,就看见了秦溯的衣服扔在一只芦苇上,正飘扬着,她来的时候居然没有注意到。
当下缓步走过去,一边伸手去取衣物,一边道,“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
话音还没落,云轻突然觉得脚下一紧,一物瞬间缠绕上她的脚腕,心下一动,立刻抽身后退,五指一飞,就划上了腰间的一排小匕首,一道光刃拼射而出,朝脚下方击去。
她的内力还没有恢复,身体也还在虚弱状态,秦溯特地给了她一挂精致的小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