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估计够呛。
安素伸手去扶他,“有那么好笑吗?”
向晖疼得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才就着安素的手站起来,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说:“我想到你赶着一群摇摇摆摆的鸭子回家,就觉得很好笑。”
“那是你们城里人少见多怪。”安素说着,放开他的手臂。
向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他皱了下眉,“怎么这么冰啊?”说着,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安素披上。
“不用!”安素说着扯下他的外套。
向晖不由分说地按住,一副不容拒绝的口气:“披着!”
安素低头看了看披在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一边冷得直缩脑袋的向晖,不能说不感动。
“向晖!”
“嗯!还冷吗?”说着,他握住安素的手放在嘴边呵着气,并不停地搓着。
搓着搓着,向晖看着安素的眼神越来越柔和。
不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诵经声。
安素知道是妙法寺的僧众来河边放生。
声音越来越近,是那样的熟悉。安素喃喃地跟着念道:“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罪障皆忏悔……”
向晖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他问安素:“念的是什么?”
“忏悔文。”
安素望向放生的僧众,目光开始不由自主地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默默地问:“他来了吗?”
她的脚开始不受控制地往那边走去。哪怕是看一眼,一眼也好。
向晖拉住她,“你去哪儿?”
安素头也不回地说:“我去看师兄们放生。”
向晖无奈,只能跟在后面,心里不停地嘀咕放生有什么好看的。
诵经的声音越来越大,安素看着僧众们将一桶一桶的鱼倒入河中,越走越快,步伐越来越凌乱。眼看着快走到时,她脚下一滑,伴着向晖那声“小心”,重重地摔倒在河滩上,身上披着的衣服也掉在了边上。
不知是手掌心传来的剧痛,还是沮丧,安素趴在河滩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正在放生的僧众回头朝这边看了过来,看到是安素都露出一脸的关心。
向晖手忙脚乱地跑过来,一脸焦急地蹲下去扶起她,心疼地埋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走那么快做什么?”
扶起安素,向晖又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重新给她披上。他这才发现安素的双手在发抖,一把抓了过来,摊开看。一看吓了一跳,只见两个手掌都擦破了,正流着血。“你看你,手都伤成这样了。”向晖气急败坏地看着她的手,全然没看见她的双眼正痴痴地盯着前方。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人群中的净明也看到了安素,他神情依旧淡淡的。可是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一位师兄快步走来,关切地问安素伤势是否严重。
安素哭着不说话,不停地摇头。
看见安素哭得那么伤心,向晖以为她伤口疼得难受。帮她把外套拉紧,温柔地说:“咱们赶紧回去上药吧。”说着,轻轻地牵着她离开。
放生继续进行,净明回头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全然忘记了要念的经文。
回到家里,奶奶看见孙女的手伤成这样,一边唠叨一边找出碘酊和药棉。
向晖接过药,对奶奶说:“奶奶,让我来吧。”
他看了看安素,见她依旧流着泪,心疼地说:“会有点疼,我尽量轻点,你忍忍哈。”
安素始终不发一言,任由着向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