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道:“那你先回院子吧,父皇的新药我一会再来找你商讨。”
半容应声便走,楚沉夏忙追了上去道:“半容,我能不能和你谈一谈?”
“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半容决绝道,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冷声道,“松手!”
楚沉夏颇为无奈地松开了手,转身至半容面前,恳求道:“半容,你真的连和我说一句话都不愿意吗?”
“第二句,最好不要有这个机会。”半容说着,往旁边跨了一步,胳膊撞开楚沉夏的身体,径自往前走去。
楚沉夏猛地转身,对着半容的背影喊道:“沈静舒!你想怎么样,你大可以说出来!就算你想杀了我,想千刀万剐了我,也请你说出来,不要装出一副寡情的模样来,好不好?!”
半容虽然顿住了脚步,去没有回头,楚沉夏甚至可以清楚地想象到背对着自己的半容脸上会有怎样的神情。
他一步步走近半容,还未走到她身后,半容便忽然转了身过后,手中的匕首牢牢对着楚沉夏的胸口道:“说出来有什么用?你能帮我实现吗?既然做不到,那你还……”
话未说完,楚沉夏已经抓住了半容的手,将她的手中的匕首往自己身上戳去。半容大惊失色,想要抽回手,却掰不过他的力气,眼见着匕首就要刺进他的胸口,半容抬手便是一个耳光。
楚沉夏侧脸看她,脸色虽不大好看,眼中却隐约有笑意,半容见他这么模样,气得抖着手道:“楚沉夏你这个疯子!我没有见过比你还可怕的疯子,你不是想听我说吗?那我就告诉你,我希望黎家的人都死光死绝,尤其是你的外祖父和母亲,你也该尝尝一个人活在这世上的滋味。那时我们两人才是真正的绝配。”
“难道这个世上所有的仇恨都要通过死人才能平息吗?冤冤相报何时了?”楚沉夏目光沉痛地看着她。
半容却像看疯子一样地看他,十分好笑道:“你不仅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还是个极其自私的人,老实说,你就不想替黎家报仇?柳氏的下场你敢拍着胸脯说和你楚沉夏没有半点关系?你自己都是这样的人,凭什么又来要求我呢?可不可笑?”
楚沉夏想要开口解释,半容却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抬手道:“只因你的家人陷入困境,你就跳出来恳求我放弃报仇,柳氏求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放弃那些肮脏卑鄙的手段?我从前真是瞎了眼,原来你楚沉夏自诩君子,内心却比那些卑鄙的手段还要肮脏百倍。”
“你不是想听我说吗?那你就闭嘴老老实实听我说完,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这么多话。往后的每一日,我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到你。”半容倔强又决绝地表情着实刺痛了楚沉夏的心,他也确确实实再说不出半个字了。
“沈静舒……对,我是沈静舒,也请你以后牢记这个名字,她将会是你一辈子的噩梦。”半容说完这话,便转身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楚沉夏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又想起了他这几日始终在想的问题,如果一个人心中有恨,应该用什么去解救她?
半容出了东宫之后,直奔湖畔,刘彧见她过来,伸手取过她面前的茶杯道:“你看你迟来了一刻钟,茶都凉了。”
当真她的面倒掉,又重新倒了一杯退至她面前道:“怎么?出什么事了?”
半容接过茶,没有半分怀疑地喝了下去,见刘彧紧紧盯着自己,便将茶杯转向他,打趣道:“茶里有毒啊?”
刘彧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道歉道:“沈姑娘,是我唐突了,我只是觉得你有时候对人没有防范,有时候却又警惕的很。”
听他称呼自己为沈姑娘,半容虽不是听他第一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