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砸出来的口子,如此平直的口子,分明是事先用刀割好的,这个献昀王显然是有备而来。
献昀王注意到楚沉夏的目光,忽然大笑了一声,惊得楚沉夏险些丢下了手中的玉佩,抬眸看他时,他已止住笑容道:“快收好,别丢了,上好的玉,来之不易啊。”
“彭!”地一声,外面不知传来什么动静,楚沉夏和刘衍忙往房外赶去,急匆匆地赶到楼下时,若渝却往自己这边赶来,一脸的担忧。
“声音不是从你那里传来的吗?”刘衍诧异道。
若渝也有些吃惊道:“不是啊,难道不是从楼上传来的吗?动静太大,我怕殿下有个闪失,便赶了过来。”
“楼上也没有什么动静啊,”刘衍皱眉叫过陆执,却发觉他不在,只好和楚沉夏将山庄查看了个遍。
一无所获后,刘衍与楚沉夏慢慢往楼上走去,刘衍忍不住嘀咕道:“真是奇了怪了,刚才的动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出,看来我们还是得加紧警惕,以免……”走在刘衍前面的楚沉夏说到此处忽然顿住了,刘衍忍不住问道,“以免什么?”
可等他的视线落在房内时,整个人都顿住了,方才还笑脸相迎的献昀王倒在了地上,两人反应过来,忙上前查探气息。
楚沉夏却被他脖子上的一处伤痕吸引,一刀毙命,不,准确来说,这并不是刀伤,而是景旡独特的剑法所造成的伤口,看起来与刀伤并未差别。
刘衍探过他的气息,整个人都懵了,许多年未见的皇叔忽然出现,故意避开他人,与自己单独相处,可是说的话却又是神神叨叨,不明其意,现在还莫名其妙地被人杀死在这里,实在是令人感到迷惑。
“殿下,通报刑部和司刑寺吧。”楚沉夏拍了拍刘衍的肩膀,试图减少他的不安。
刘衍双目缥缈,转了一圈,却找不到聚焦点,十分丧气道:“是不是还有许多我们无法想象的事在等着我们,一股又一股势力层出不穷,我以为走到今日,我已经将朝局形势看了个明白,到底还是不清楚。”
“其实这些势力斗来斗去,始终逃不过刘彧的手掌。”楚沉夏忽然说道。
方才还离散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有神起来,刘衍猛地偏头看他,用力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皇叔的目的?”
“我不知道,”楚沉夏对上刘衍的眼神,没有半分躲闪道,“我只知道杀王爷的人是刘彧派来的。”
刘衍紧紧盯着楚沉夏的目光,缓缓开口道:“是景旡?”
楚沉夏避开刘衍灼热的目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刘衍嘴角微勾,便甩袖出了房间。
皇帝对于献昀王的死,是十分难过的。
这些年,他身边的人死了不少,目前也只剩下献昀王一个了,可献昀王闲云野鹤,丝毫不碰朝政,皇帝实在奈何不了他,只好放他出去当了一个闲王。
皇帝见陈阙调查栖霞山这么多日都没有结果,不禁有些不悦,不过此时也没心思和他计较,只是命他将重心移到献昀王之死。
陈止明自然不知献昀王是被景旡杀的,十分仔细地往下追踪,就连献昀王死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要仔细问来。
这么一查,他便将矛头对向了楚沉夏,楚沉夏和刘衍那时寸步不离,他自然不能怀疑刘衍,那便只好怀疑楚沉夏了。
“我说什么也不会让楚沉夏跟你去司刑寺的。”刘衍再次将陈止明拦在了东宫正门外。
不过这次陈止明的身份有变,不再是当初的罪人了,而是司刑寺的主司,他不怒反笑道:“太子殿下,我不是来搜宫的,也不是来挑事的,不过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