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频频来往,似有猫腻。”卫术铭目光微眯,提醒道。
“户部尚书这个位置是刘衍推荐的,那时我就调查过刘正声这个人,此前确实是为庆王做事,后来他感激刘衍的伯乐之恩,就转而为刘衍做事了。”刘彧细细一想,又道,“我记得他此前为庆王做事,似乎并未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只是求棵大树遮阴罢了。”
听他这么一说,卫术铭也放下心来,可转瞬又提起了心,“既然不是他,那么又会是谁呢?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倒戈了……”
刘彧目光骤闪杀意,如果有人倒戈,他一个想到的便是琅琊王氏,王铨鸣那只狐狸,他至今都摸不清他的想法,说是为自己做事,可是连和东宫结盟这事提都未提,等若渝和刘衍成了亲,才告诉自己,他们已经假意结盟。
“我听说,王铨鸣的姑娘对刘衍是真喜欢,而且她对他父亲的所为是一点也不知道,如果王铨鸣觉得抱着东宫这颗树,也能保持自己的权势不退,那他……”巧的是,卫术铭与刘彧想到了一块,将他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顿了顿,卫术铭又道:“我现在想来,真是细思极恐,王铨鸣毕竟没有复国执念,只不过是与我们达成了共识,将来复国之后,保留他的势力。可是,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依附他们在江湖上的势力,如果他早就起了倒戈之意,那简直是人为刀斧我为鱼肉啊。”
刘彧被他说的心中一阵不安,起身直窗前,深深呼了口气,又闭眼道:“你回去之后,要多加注意王氏,尤其小心他们在江湖上的眼线,不要被发现了,免得……”
“我明白,天色不早了,未免引人怀疑,我这就回去了。”卫术铭说着也离席而起,正要往外走,又听刘彧道,“你想见的故人,在百步之外的谭水楼。”
卫术铭被他说中心事,白着一张脸便转身而去了。
还未进入谭水楼,卫术铭就见到了种在路两边的极乐鸟和牡丹花,极乐鸟与牡丹花隔路相望,乍看之下倒是一副美景,可当卫术铭触碰到腰间的玉佩时,便觉得眼前的景色实在是太过凄凉。
隔路相望,这是……这是永不相见的意思吗?
阁楼上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卫术铭忙抬头去看,只来得及见到一素色长袍的女子背过身进了房间,随即是门重重地一关。
那一瞬间,仿佛一道雷劈在了他的心口,经久不息,卫术铭想抬脚往前走,却似有千斤重,抬也抬不得,只好缓缓后退离去。
就在同一时间,刘正声踏着欣喜若狂得脚步进了东宫,直冲到楚沉夏的院子里,仍然掩不住一脸的喜意,笑嘻嘻道:“先生,我来了。”
楚沉夏瞧见他这模样,着实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刘大人这是怎么了,快,里面请。”
刘正声未语先笑,哈哈两声过后才神秘兮兮地说道:“先生猜我今日挖掘了什么大秘密。”
“既然是秘密,那我自然猜不到了。”楚沉夏微微摇头道。
“先生猜一猜吧,或许就猜到了呢?”
楚沉夏有些错愕地看了他一眼,今日的他也太过反常了,不过见他的兴致难得这般好,也就顺着他的话问道:“我猜猜?与无头案有关?与卫术铭有关?”
“先生果然聪明过人,”刘正声不再卖关子,到了此刻却仍然不掩喜意道,“我今日见他匆匆离府,我设下的眼线怕被他发现,也就没有继续跟踪。”
楚沉夏不住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刘正声又笑道:“我趁他不在府中,就命眼线潜入他的房内探查,结果还真给我探出了点东西来。”
“什么?”
楚沉夏原本以为他的线人不过是看到了什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