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问道:“我听说,那时候周朗还举荐了楚沉夏?”
刘正声听到楚沉夏三个字,笑容便慢慢收了回去,一脸正色道:“是啊,我也想不通,后来周大人说自己是开玩笑,既然他没投奔殿下,那么自然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刘衍点了点头,目光在他复杂的脸色上一闪,问道:“你到底和楚沉夏说了什么事?他昨晚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你的脸色看着也不大对劲。”
“啊?”方才魂魄云游的他并未听到刘衍的话,回过神来有些错愕的看着刘衍。
刘衍摇了摇头道:“罢了,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我最近确实要办一件事,需要你帮我。”
“什么?殿下请说。”刘正声见他表情凝重,忙凑过去问道。
刘衍顿了顿,目光中是尽是看不透的神色,嘴唇一启说道:“我打算娶王若渝为侧妃。”
刘正声目光一震,怔忡了一番,到底没挤出一个字来。
刘彧和黎浮正在棋盘前厮杀,景旡看了一阵,便觉得没有趣味,独自坐到了亭子的另一侧,眼观浩淼大地,耳听深渊鸟鸣,加之微风轻抚,纵然处在寒冬的季节,可景旡仍觉得十分惬意。
一只纸鸢却忽然跌进景旡的眼眸中,令他整个人为之一震,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不动声色地起身,便往亭子外走去。
“景旡……你打算去哪啊?”专心下棋的黎浮忽然叫住了他,景旡回头见他们始终没有抬头的意思,目光仍然落在棋盘上,因此断定他们没有看到那纸鸢。
于是敷衍丟下一句话就走开了,“我出去走走。”
山脚下,楚沉夏坐在茶铺中喝了一壶又一壶的茶水,面对身后审查的目光不管不顾,只是不断说道:“茶冷了,给我换壶热的。”
一旁的人着实忍不住道:“客官,山上风景那么好,您不上去,难道就是特意来这里喝茶的吗?”
“这里不是茶铺吗?”楚沉夏冷冷道。
“是啊。”
“既然是茶铺,为何要劝我走?客人喝茶,店家却不让,这是什么道理?”楚沉夏放下手中的杯子,直截了当道。“莫不是还做别的勾当?茶铺不过是一个名头罢了。”
“你!我看你今日就是来捣乱的吧,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不对劲了,我要是不把你扔到深山里喂野猪,我就不信杜。”话音未落。他一拳砸向了楚沉夏。
一丝风从楚沉夏面前吹过,他的发丝轻轻一飘,拳头到底没能砸到他脸上,景旡就着他的拳头往回一推,对着吃惊的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走开。
不等景旡坐下,楚沉夏已经抬手为他到了一杯茶,语气十分得体道:“你终于来了,喝杯茶吧。”
景旡长眉一皱,有些不安地接过他倒来的茶,眼角一瞟,只觉得眼前的人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因此也猜不出他的来意,可他竟然放了纸鸢通知自己会面,那就说明他一定是有事而来。而且一定是大事。
“好茶。”景旡笑着饮了一口,见他不说话,气氛十分诡异,便同寻常一般开玩笑道,“你该不会是在茶里下毒了,想要毒死我吧?难怪我方才一口下去,只觉得透心一般的凉啊。”
楚沉夏大笑了几声,景旡不安的心便被他这几声笑声笑没了,可是景旡越听越不对,楚沉夏起初的开怀大笑到了后来。竟然带着浓浓的冷笑和嘲弄,这让景旡十分吃惊。
“我可没有那么卑鄙,专在人背后捅刀子。”楚沉夏将压抑了许久的话说出口来,仿佛一柄利剑。你明知道它朝你飞过来,你却无法避开,怔忡站在那里,被当胸穿过。
“你怎么了?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