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夏脸上闪过一丝动容,方才不可遏制的怒气瞬间压回去了一些,抑住吼口的激动,镇定又从容道:“不必了,倘若事情败露,我被冠上的不过是为父报仇的名头,可你们不一样,为殿下谋事,若真出了些什么事,只怕殿下也难辞其咎。”
“多谢殿下为我做这么多。”楚沉夏忽然躬身行礼,恭敬得不似从前任何一次行礼,默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再往外走时,楚沉夏的脚步已不似刚才那般又急又猛,而是笃定地、有力地走着每一步。
太阳在头顶使劲地散热,楚沉夏穿着黑色的衣袍,却觉得身边总是阴风阵阵,握紧了手中的剑,一个跃身攀上了庆王府的墙头。
他此番而来,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意思,可待两名巡逻的士兵朝这边走来时,他仍然下意识地往树后一躲。
轻轻推动刀鞘,炙热的目光如火焰一般落在冷冽的刀身上,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杀了这两名士兵。
到底,还是没有拔出剑,剑柄在那两人肩颈狠狠一敲,那两人便倒了下去,楚沉夏换上其中一人的服饰,又将他二人捆绑掩藏在树后,这才光明正大地往里走去。
“这位姑娘,请问远正远公子的房间是哪一间?”楚沉夏截住一婢女打扮的女子。
那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两眼,半问半说道:“你看着很面生,是新来的吧,这也难怪你不知道。远公子住在府里最偏僻的一处地方,为的就是怕人打扰,诺,就往那里走,绕过那几座院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