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们的口好传点假消息什么的。”
刘衍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扶额道:“确实有的忙了,我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完的事情,那就辛苦你了,查的仔细点,尽量尽快将庆王的人查清楚。”
“我?”楚沉夏指了指自己,没想到给自己揽了个苦差事。
刘衍又点头,十分自然道:“当然是你了,你是我东宫中最闲的人,不是你是谁?”
楚沉夏正待反驳几句,刘衍已经岔开话题,一本正经道:“刚才你说的鱼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琮简听到了就打消了搜查的念头?”
刘衍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忍不住在他肩口轻轻捶了一拳,催促道:“你别憋着,倒是说出来啊。”
楚沉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道:“可巧?琮简便是那七十八名官员之一。三年前,他路过太湖,见到一渔家女子与他已故的妻子十分相像,于是买了十斤鱼,命那女子亲自送到府上。”
“那女子去了之后,琮简便将她扣下了,非逼着人家做自己的小妾,原本也没出什么大事,毕竟是个四品官员,一日三餐好吃好喝地给着,可你猜怎么着?”楚沉夏目光一闪,看向刘衍。
刘衍自然不知,茫然地摇了摇头,楚沉夏又道:“那渔女原本是有丈夫的,才新婚三日,他见自己妻子去了琮简府上迟迟不归,便跑去要人,琮简府里的下人一个失手便将他打死了。渔女得知以后,大哭了一回,便奔赴黄泉寻丈夫去了。”
说到末尾,楚沉夏一改方才的语气,正色道:“这件事,最终被压了下来,虽然陆秀甫没写是何人以何种方式压下来的,但我猜想不是刑部便是司刑寺的人,陆秀甫也许是想用各种案件查出那人,也或许已经查到了,但不敢写出来,以免给自己的妻儿带来祸端。”
刘衍听完,默了一默,在楚沉夏期待的眼神中问道:“你将那册子取来我看看,我方才见他似乎没写的这么详细啊。”
楚沉夏眼眸暗下去了几分,取出册子递到他手上,讪讪道:“有些是我自己猜的,总之事情大概是那样,殿下不必侧重于这方面。”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刘衍见册子里写的果然言简意赅,不如楚沉夏讲的多彩,顿时有些无趣,粗粗翻过,又还给了楚沉夏。
这才认真地说道:“那人会是谁呢?竟能将皇后与勤王叔害到这个地步,甚至将朝野给搅得乱七八糟,放眼我南宋,我还真想不出这人是谁。”
“不急,那人的尾巴慢慢就会露出来了,眼下还有一件要紧的事等着我们去做。”楚沉夏说完这话,马车正好停下了。
刘衍顺势站起来,一边应道:“我知道,你说将东宫整顿一番,这件事方才已经谈论过了,辛苦你了。”
“不,殿下,此刻最要紧的是将琮简从司门之位拉下来。”
刘衍一愣,回首见楚沉夏没有下马车的意思,因此又坐了回来,蹙眉道:“我们同他一个司门搅什么风云,你该不会是记恨他方才的话吧?”
楚沉夏十分无奈地笑了一声,解释道:“我们既已知道他犯下的罪,他必定会有所准备,他又是庆王的人,保不准来个先下手为强,当然,他自然是不会对殿下下手的。”
刘衍目光一跳,见他这话外的意思似乎有点针对自己,正想说两句,楚沉夏已接着道:“殿下如今已是储君,可因以往常年征战在外,所以皇城内的禁军、御林军和皇城司管辖的戎军,殿下是半分兵权都无的。表面上,大部分的兵权仍紧握在皇上手中,只有小部分被庆王管辖。可这些年,庆王偷龙转凤,将军队官员纷纷收入自己麾下,如今的局势,已然能与皇上对峙而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