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又动了起来,一步步挪着,路虽不长,这般走法却也是极累。
一千精兵分成十队,分别派武功高强的先摸上城墙,待悄悄杀了哨塔中的守卫,便放绳子将下面的人拉上来。
留下一些人代替哨塔中的守卫,楚沉夏他们这才真正进了洛阳城。
洛阳早已进了宵禁的时刻,街道上几乎无人,雷雨下了一阵便停了,避开巡夜的官兵,悄悄溜进了洛阳东城还未打烊的赌场后院。
杜览低声讽刺道:“你烧赌场是不是烧上瘾了?”
话虽说着,手上也不闲着,见拐角处飘来一个影子,一个探身便将那人打晕了过去,再回头时,连楚沉夏半个影子都未见到。
楚沉夏拐了几个弯拐到了茅厕,一个手掌劈在一位官人脖颈处,与他换了一身衣服,才满意地离开。
赌场后院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焦味也闻得到一些,只是还未见火光,楚沉夏就近寻了些铁做的东西,与树干绑在一处,牢牢扎在屋顶。
视线在这城内一扫而过,只见西边的火光已经大的窜天了,杜览从另一个屋顶跳到他旁边,不放心地问道:“你的这个方法有用吗?你保证一会还会打雷?”
说时迟,那时快,还未等楚沉夏回答,一道雷便劈在了不远处,轰隆声伴着瓦片噼里啪啦作响,安静的夜晚终于在一声婴儿的哭叫声中打破。
“着火了!”
“救命啊!”
尖叫声求救声接连不断,时不时传来几串瓦片噼里啪啦的声音,最惨的还是洛阳衙门,后院的几个屋顶全都被劈出几个大洞来。
洛阳的官兵皆被派去救火,杜览趁机带着人彻底占据了城楼,城墙上,哨塔里,都是禁军。
未多时,梁军忽然退至洛阳城外,梁军将领在城墙下破口大骂了许久,也不见城墙上的人有半分回应,那城门更是紧紧关闭,无半分开启的意思。
正纳闷着,无数只夹带着火焰的冷箭迎面而来,梁军将领恼怒道:“我是褚卫良!你们都疯了吗?”
城墙上遥遥传来一句,“杀的就是你褚卫良,你通敌卖国,放南宋的人进洛阳作乱,实在可耻!”
褚卫良一面吃力地去迎冷箭,一面喊冤道:“我几时通敌卖国?此番回来正是着了他们南宋的道,快开门让我们进去,我要见广威将军,我有要事禀告!问你一句,耽误了要事你担得起这个罪吗?”
“担不起也得担着,放火!”
“你……”褚卫良最后还是迫于箭势,带兵退至了箭程之位的地方,嘴上功夫始终不停歇,妄图让城墙上的人清醒过来。
便是这些浪费的时间,禁军已经追了上来。
褚卫良急道:“快开城门!南宋的人追上来了!”
城墙上的人以冷箭回应,他咬了咬牙,无奈着将手中的缰绳一勒,高声喊道:“快快随我迎战,将南宋狗贼诛杀!”
许是外面的动静太大,洛阳城内的官兵察觉到了异常,纷纷往城墙这边赶来。
“什么情况?为何褚将军与南宋军在城外厮杀?”一个将军打扮的中年男子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城墙,连瞟都不瞟身边的人,冲口便问道。
“因为洛阳要完了。”楚沉夏冷冷道。
他终于察觉到异常,可还未侧首看到楚沉夏的脸,已被楚沉夏一刀刺在脖颈处,半句话都未来得及说出口,一命呜呼了。
一个重心不稳便坠下了城墙,身后的几名官兵急呼道:“广将军!”
尾音未落,也被一旁的几名禁军一刀致命了。
楚沉夏走至另一侧,见那些骑着马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