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同时偏头去看,只见楚沉夏面色淡若地进来了。
“无心阁当属皇上,这一点,太子殿下早已知晓,关于裴将军之事,我自会向太子殿下解释。景旡确实使了些手段,方才他已向我承认,你那一剑是他刺的,至于他背后主使的人是谁,我也会一一向殿下道明。”楚沉夏的视线从若渝脸上滑到半容脸上,多日未见,竟憔悴了不少。
楚沉夏鞠了一鞠,便打算往外面走,刘衍知晓他的意思,当下便跟着起身。
“太子殿下不要去,他巧言善辩,几句话便能将局势扭转!”若渝忙去抓刘衍的衣袖,却抓了个空,不由得斥道:“楚沉夏!你混到太子身边究竟是何意图,你要是说为了权名,我王若渝第一个不信!”
这话一出,楚沉夏也怔了一怔,他知道这问题也是刘衍最想问的,回首瞥了他一眼,见他眉目紧缩,若有所思,果然如此,当下做了个请的手势,匆匆跨了出去。
四月已过,一片片碧绿色的荷叶早已将这不大不小的荷塘铺满,有一两株心急的花苞立于荷叶之上,显得独特又怪异。
“太子信我吗?”楚沉夏的目光遥遥落在那俩株花苞上,似是随口而问。
“如果说你居心叵测,步步为营,为的就是将我从储位上拉下来,为他人谋划这江山,我是不敢相信的,因为我意料不到,是什么人居然会用这样阴险的手段,要至我于万劫不复,我不敢相信,这太可怖了。”刘衍微微侧头看他,楚沉夏点了点头,知道他还未说完,因此没插嘴。
果然,刘衍眉头微蹙,继续道:“可我若是信了,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这样大的陷阱我根本就防不胜防,从此我身边的人不可信,做事要顾前想后,便是连说话都要三思,这样活的小心翼翼,我不知道有什么趣味。”
楚沉夏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听了半天,竟是听他发了一肚子的牢骚,显而易见,他内心还是信任自己的。
“那么我今日便与太子坦诚相告。”楚沉夏将远处的目光一收,重重放在了刘衍脸上。
刘衍自然是颔首,愿意听不代表愿意信,暂且听他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