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容一听,顿时勉强笑开了,忙将一屋子的大男人们赶了出去,为她处理起伤口来。
因为心脏那里受了重伤,若要完全康复,自然不能用任何麻药,若渝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将死肉剐去,若渝一个吃痛闷哼一声便醒了过来,眼神无力地看着半容,半容抬眼看着她,手剧烈地抖了起来,行医多年,她从未紧张到这个程度。
若渝似乎是看出她的紧张,对她微微一笑,可在半容看来,她还不如不笑的话,惨淡又凄楚,眼泪一个没忍住滚落了下来,直直地落到了她的伤口上。
感受到她的身躯微微一震,半容惊慌着擦去眼泪,尽力不去看她的脸,只是低头仔细处理伤口。
刀划过皮肉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格外清晰,半容根本不敢去看她的表情,只觉得这须臾瞬间比人生任何一个时辰都漫长,紧紧咬着牙根迅速将伤口缝合。
替她缠好绷带,只觉得眼睛酸的闭不上,顾不上擦去一头的细汗,连忙伸手擦去若渝脸颊上的汗,看到她嘴唇都咬出了血印,心中顿时大痛。
若渝虚弱地张了张嘴,半容连忙俯下身去,只听到她极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谨记。”
谨记什么?半容趴着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她说话,起身声,才发觉她昏睡了过去,这才长吁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