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兄弟,也随后到访。
一行人赶到了一起,不过胡瑛是一县之尊,自然由他领头,进门道乔迁之贺。
待胡瑛进了门,众人可就没那么多规矩了,闹哄哄的进了院儿,将礼物交到岳璋手里,帮岳钱氏和玖儿归置东西,忙乎起来。
岳成振见县尊大人亲自前来,忙招呼进了堂厅,如今他身不在县衙,儿子又得了皇庄官校的差事,以前的唯唯诺诺一扫而空,加上胡瑛和顾敏之因为这段时间借岳璋得力很多,三人也是聊的亲热。
这一闹,便是到了晚饭时候。
家中虽然一切器物齐全,可是到处都还未整理妥当,缺油少柴的,岳璋便让玖儿拿了钱去酒楼做了两桌席送来,就在院子里支了两张大桌,款待众人。
“老叔,这房子空了那么久,得放挂鞭炮,赶赶晦气。“岳四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买了挂炮仗,说罢便寻了个杆子,挑在门口噼里啪啦放了。
众人在院子里坐罢,推杯换盏,一时间好不热闹。
王春和姚广利被三司带走,胡瑛喜不自胜,权利在握,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胡瑛笑扶短须,端起酒杯“岳璋啊,你这一走,本县可是着实的不舍呀。不过既是高升,又得皇上和太后如此器重,日后前途必不可限量。来!本县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岳璋忙站起来,双手压低了酒杯与胡瑛撞杯“县尊折煞下官,虽说我调任皇庄,可不还是在这怀柔县里,以后有时间定会叨扰大人。“说罢一饮而尽,压了压口中辛辣,道:“不知县尊大人对县衙人事可有安排?“
岳璋人已经被调任皇庄,现在问起县衙人事实在是有些唐突。胡瑛是吃过被手下架空的苦的,以为岳璋要为岳四儿或张昭说情,谋捕快的职位。所以闻言双瞳一凝,盯着岳璋。
岳璋见他这幅表情,心里也恍惚明白自己是触了县令大人逆鳞了,也暗笑胡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忙拿着酒壶,给胡瑛将酒斟满:“家中这两日安置妥当,我也将去皇庄赴任了。可是您也知道,那郑斌经营皇庄久矣,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亲信。小子手下没有可用之人,到了那可不好办差。所以小子有个不情之请,岳四儿是我族亲,张昭与我脾气相投,还望大人准许二人同我去皇庄赴任。“
胡瑛端着酒杯,闻言将戒备之意卸下,心想着这样一来,整个县衙人事尽在自己股掌之中,暗赞这小子上道儿,不然这岳四儿和张昭自己还真不好安置。
毕竟在抓捕方五这一事上二人出力甚多,若是将捕头安排给自己人,下面肯定不服。而无论是张昭还是岳四儿都不是自己嫡系,通过岳璋所为,胡瑛越发的感觉到捕头这个职位至关重要。
胡瑛笑呵呵端起酒杯“既然岳校尉要人,本官哪有不许的道理。他二人随了你去也好,去那皇庄谋个出身,怎么也好过在巡捕房当一辈子衙役。“
另一桌的张昭和岳四儿闻言心中一喜,他们与岳璋虽然共处的时间不长,可是经历这一桩桩事后,都深知岳璋是个重情义的。如今年纪轻轻就掌管了皇庄,身边又没有得力的助手。有了这等前途,跟着他当然要好过在巡捕房。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众人皆带着醉意告辞离去,岳钱氏扶着醉的又唱又笑的岳老汉回屋歇下了,玖儿麻利的收拾着桌子。
岳璋酒意上涌,觉得脸上燥热,便沿着青石铺就的小径走去了凉亭。
凉亭边上假山之后,一大一小两个脑袋瓜好奇宝宝一样偷窥着岳璋。
“姐姐,他就是岳捕头?人家瞧他不像嘛,王管家说那岳捕头拳能碎石呢,这人哪有那么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