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好险,雪晴吐着舌头。
霍去病见雪晴又做出十分费解的表情,心下戚戚,说道:“阿雪,你还是早些休息,晚些我禀报姨母请太医来为你诊治一番。”
雪晴无力的推脱到:“没事儿,我并未怎样,无需。”雪晴觉得语言上还是有点跟不上,只能尽力了。
可能是越是疯子越说自己不是,越醉的人越说自己没有醉,这个道理两千年前的劳动人民也懂,于是霍去病更担心了。
霍去病起身扶着腰间的长剑说道:“皇帝要召见将军们问兵事,我要随侍左右,舅舅今日也要来。晚些怕是要留膳。我先去了,阿雪好好休息。”
说罢唉声叹气的走了出去。
雪晴呆坐了一会儿,便出得门去,绕过了前殿,来院里的玉兰树前,左瞧又瞧,把树下每一寸土地都踩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想象中的穿越点。有些灰心的蹲在树下,拿树枝儿拨弄蚂蚁。
难道真的只能在这儿呆着么?每天只能吃两顿饭,只有诸侯贵族一千石以上的官员一天才能吃三顿好不好。没有节假日,还没有具体工作,皇后也不需要自己伺候,就这么混吃等死?还是无聊着混吃等死?没电视,没电影,没娱乐,没社交。什么都没了。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啊。
刘据跑出大殿喊道:“晴姐姐,晴姐姐,娘叫了太医,你快过来看看。”
雪晴抬起迷茫的双眼:“啊?不用不用,我没病”
刘据拉着雪晴往殿里走,边走边念叨:“晴姐姐切莫讳疾忌医,前日里我问过博士啦,博士说,额,说啥来着,反正说有病了就得看,不看是不好的。”
雪晴哭笑不得。
皇后卫子夫端坐雕花床,招手道:“阿雪快过来,本宫请了太医来瞧瞧你。”
雪晴走过去微微一躬:“娘娘,妾并无大碍,只是日前着了些凉。”
卫子夫拉住雪晴的手道:“即来了,便瞧瞧亦不打紧。太医问脉吧。”
太医躬身道:“喏。”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枕头,放在茶几上伸手道:“请”
雪晴无奈只能将右手放在枕头上,太医闭目良久,仔细的切了脉,才收回手睁开眼对卫子夫一稽首道:“回禀皇后,内司大人并无大碍,便是受了风寒业已痊愈。皇后无须担心。”
卫子夫点点头:“善,赐三金。”
太医赶忙伏在地上叩首道:“臣惶恐,不敢受”
卫子夫摆摆手:“莫要推辞,去吧。”
太医称喏,退了出去。
雪晴有点郁闷,明明没病,还给了三坨黄金。雪晴研究过,这时代的金子都铸造成跟便便一样的一坨,约莫半斤重,不过成色不算是很好,本想算算这拿回现代得多少钱啊,不过既然拿不回去也就拉到吧。不过话说这金子干嘛给了太医啊,看了没病就不用打B超,不用吃药开刀,最多一个挂号费五块钱,专家号撑死五十块。那可是三坨金子。给自己多好啊。可惜就算是给自己,自己又能花哪儿去?跟刘据买点心吃?
卫子夫关怀了雪晴一阵,雪晴一一敷衍过去。便让雪晴和刘据自去玩耍,自己指挥宫人在前殿设宴去了。
雪晴此时是椒房殿的内司,相当于是皇后的大管家,可实际上啥也不用管。卫子夫出身清贫,又节俭温婉。换句话说叫不图安逸,不乱买东西,乱搞事儿。也不作死。自然是比较省心的。一天四餐有御膳房,衣物有浣衣局,洒扫有宫监。本身就活儿不多,还都让别人干了。雪晴预感自己只能呆在这儿养膘了。所幸刘据还是个顽皮的孩子。和他玩耍一番倒是有些乐趣。
两人跑到御花园玩了一阵,六岁的孩童能有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