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姐。”齐璐感激的道。自从她姨娘死后,还从未有人如此的信任她。
杨祐道:“那就把另一位齐小姐带过来吧。”
齐梓晨被带过来的时候,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又看了一眼哭得眼睛红红的齐璐,定了定神。
“可是你派下人过来推我入水?”谢嘉语直言道。
齐梓晨心里惊了一下,想了想自己并未露出来破绽,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派下人推你入水的?这个丫鬟并不是我身边的人,她明明是齐璐身边的人。”
谢嘉语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来一丝笑容,道:“你怎么知道是这个丫鬟推我入水的?”
齐梓晨陷入了谢嘉语的圈套中,一下子慌了神。
“大胆!见了太子竟不下跪!”陈中在一旁大声呵斥道。
齐梓晨一听,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齐恒见状,生气的道:“畜生!一个个不成器的东西,真是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胆敢出来害人了!”
齐梓晨慌乱道:“祖父,不是晨儿所为,不是啊。您不要冤枉我。是她,是齐璐干的,就是她干的,那个丫鬟是她的人。”
齐恒闭了闭眼睛,不想再搭理这个蠢货。为什么他们承恩侯府的小辈们一个比一个蠢笨。太子岂是那般好糊弄的人,胆敢在他面前耍心思。
想要害人也不知道做的手脚利落一些,竟然还敢找府中的下人。被人发现了,还推脱给自己的庶姐。难不成庶出的女儿杀了人,比嫡出的女儿杀了人更好听一些吗?世人只会全都归到承恩侯府。都是一家人,竟然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真是蠢到无可救药。眼界也太小了!
谢嘉语道:“哦?难不成你想去刑部,或者大理寺去说理?”
齐梓晨害怕的看着谢嘉语,依然狡辩道:“不是我干的,你休想推到我的身上。”
谢嘉语道:“我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行吧,我就麻烦一些,去刑部递一张状纸,请他们来查明此事。”
杨祐道:“表姑,孤这里刚刚得到了一些证据,或许不必去刑部了。”
“哦?是吗,那就多谢太子了。”谢嘉语道。
听着太子调查出来的证据,齐梓晨的心渐渐凉了,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无可挽回了。最后,看了一眼疼爱她的祖母,只见祖母已经闭上了眼睛,她也只能承认了。
“是,这件事情的确是我所为。我就是气不过,上次明明是她不小心掉出去的,而且还有人救了她。她一点伤都没受,凭什么我要因此受到惩罚。今日再见她时,我见那么多人围着她转,夸赞她的美貌,我就……我就……鬼迷了心窍……”
不管齐梓晨到底出于什么原因做了这样的事情,对于害死她之人,谢嘉语向来没有好脾气。
“不知承恩侯打算如何处置?”谢嘉语道。
齐恒犹豫了一下,道:“不然,打她……”
谢嘉语冷哼一声,道:“刚刚齐大公子你们可以推脱他为得逞,没有伤害与我,我已然法外开恩了。怎么,对于处心积虑想要害死我,并且已经害了我的人,也要处置的那么轻吗?今日若非太子路过,我恐怕已经是他们承恩侯府池塘里的一具尸体了!”
“去刑部可不是说说而已。”谢嘉语最后强硬的说道。
齐梓晨见状,真的被吓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谢嘉语,明明谢嘉语还活着,她凭什么要受那么重的惩罚?
“关到家庙,代发修行。”许久不说话的苏凝露睁开眼睛缓缓地说道。
她算是看明白了,刚刚谢嘉语那般好说话,为的就是这一刻。谢嘉语背后有皇上撑腰,底气十足,真若是被她告到了刑部,他们承恩侯府的颜面也别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