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赵沐聪一声：“没脑子。”说罢，将长须鬼放下，三两下便把那些喽啰给收拾了。
此时赵沐聪已经靠着墙，躲过在打斗的众人，来到林凝面前，神色兴奋道：“林姑娘，这边，我找了艘小船。”
林凝蹙眉看着眼前混乱一片，心想要带着一个受伤的长胡子老鬼头，还有个只懂得三脚猫功夫的赵沐聪，跃过在场众人上那艘小船绝不是易事儿，想着便二话不说把赵沐聪推进厢房之内，接着要把长须鬼拖了进去，转身把门一关，当即隔开了外面不少打斗的声音。
此时长须鬼身上的伤虽不致命，但却失血过多，已经虚弱得嘴唇发白，只见他颤声说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救我？”
林凝将匕首收入怀中，也不理会长须鬼的话，只是问道：“你懂水吗？”
福州临近江海，在此做买卖的人多多少少都懂水性，长须鬼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林凝又道：“你如今身有伤，入水后我帮你一把。”说着便把靠水的那边窗户推开，把长须鬼扶至窗前，长须鬼此刻身陷险境，虽未见过林凝，但今夜如若无她，自己早就没命了，见她并无害己之意，此际也只能听信她的话，想着便跃起，跳入水中。
林凝一见长须鬼入水，刚想跟着跳下去，忽然听到赵沐聪喊住自己：“林姑娘！”
林凝蹙眉转头，赵沐聪见她一脸不悦之色，便硬生生把话有吞下去。林凝一把将赵沐聪拉到自己身旁，赵沐聪望出窗外，只见一片黑漆漆，只有河水在月色的反照之下，亮起闪闪银光，见此景色，心中惊悸涌起，不由想退后一步。林凝当即一把抓住他，冷冰冰地说道：“怕？怕就别跟着我！”说着便听见一声“噗通”，林凝竟拉着赵沐聪，一同跳到水中去。
入水之后，林凝便寻着长须鬼踪影，那时见他已经是十分虚弱，林凝只得在水中一直推着他前进。
约莫一刻钟后，林凝和长须鬼便游到岸上，长须鬼一上岸便躺倒在地上，衰弱地大口喘气，拖着负伤的身子还要游如此远，确实是把他累垮了。
但林凝上岸后，回身望去，竟然见不得半分在水中还有其他人的身影，当即一惊，方才入水后，赵沐聪一直拽住自己的衣衫，后来游着游着便没了被人扯住的感觉，林凝以为是赵沐聪适应了水中，不再惧怕，但如今不见其身影，心想惊道：“难道他不会水！”
林凝一想到此，便焦灼起来，连忙又再跳入水中，一直往回游去。此刻林凝思绪一片凌乱，难怪赵沐聪方才会如此惧怕入水，原来他竟然不晓水性。
这夜里的江水寒得深入骨髓，除了远远的月一楼的船只，周围更是一片漆黑，林凝在水中更是看不起前方，心下不由慌乱起来，只得一直潜入水中，游着游着，忽然在水中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漂浮着，林凝连忙游去。
这游近一看，果然是赵沐聪，但林凝见他两眼紧闭，却是一副没了知觉的模样。林凝在水下掐了他几下，都不见他睁眼，心中焦躁得很，此时忽然想起自己曾经溺水的时候，皆因有人在水中往自己的膻中穴，传输内力才救下一命的。想着便立即运气，将手掌放在赵沐聪胸前的膻中穴上。
顷刻过后，只见赵沐聪的嘴里涌出几道气泡，倏地在水中猛睁开双眼，四肢不断挣扎着，一把扯林凝，二人一同往水低沉去。
林凝心道：“不好。”这不懂水性的人，在水中只懂得挣扎着能抓住什么东西救命，那还会有什么理性可言。赵沐聪越挣扎力气越大，死死拽住林凝双手，二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这本在水中，如今被赵沐聪如此牢牢抓住，林凝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
林凝心想若再如此下去，只得两人都溺死在水中，当下也顾不得这般多，闭着眼便将自己的双唇，堵住赵沐聪拼命冒着气泡的嘴巴。
赵沐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