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分心,双拳发力又向戒*击去。
戒*一看管晌双手中的刀片,刀刀深入肉,双臂滴血,但无半点动容,忍不住赞道:“是一条汉子呢!”但此时的管晌的招式,在再无适才的刚猛,戒*躲过他的双拳,用拂尘上的丝线缠住了管晌的右腿,管晌右腿登时动弹不得,戒*左手持一根细长的银针,运气用力一下拍在管晌的大腿上,那支银针整支刺入了管晌的右腿。
管晌只觉右腿一阵剧痛,大喝一声,出拳向戒*疯锤过去,戒*没想到管晌突然发狂,生生受了那几拳后,但却大笑起来,说道:“你现在双手都受伤了,右腿还被我刺了银针,我看你怎么打!”
管晌狠狠地看着她斥道:“卑鄙!”
戒*不以为然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江湖从来都是只记输赢。若你今日当真死在我手上,他日江湖说起这事儿,不过是说武当弟子死在戒*手上,谁又会计较暗算不暗算的。”
戒*只见管晌还是怒视着自己,又道:“我魔教只求活得自在,我暗算你就是暗算你,那又如何,我承认了便是。哪像你们正派的,道貌岸然虚伪至极,即便真是做了脏事也要硬推到别人的身上。”
管晌听出了戒*另有所指,恨声道:“你说什么?”
戒*一笑说道:“我说的就是你们武当前任掌门宋钊帆,我听闻他平时为人正气,却没想到因为妒忌自己师弟得了一把绝世宝剑,竟然为此杀之而后快,抢了别人的宝剑,为了掩埋事实,便将此事嫁祸到自弟子身上,杀了自家的弟子。他就是个卑鄙无耻之徒!”说罢还忍不住啐了一口。
那管晌一听此话,又见戒*轻蔑的神态,不禁狂怒大喝道:“你这个妖人,莫要胡说!”一时间,管晌状若癫狂,双目通红,眼眶欲裂。
戒*见管晌这疯狂的姿态,心下一惊,本只想说说这些话,来奚落刺激他,竟没想到会变成如此模样。
管晌姿态狂乱,双手狂舞,无意中扯下自己的发髻,散发披头更显骇人,目光狠狠地盯着戒*,似要她扑了过去,把她生剥活吞。戒*不寒而栗,管晌那模样活像是恶鬼。
谁知此时马车内忽然传来一声:“一念放下,万般皆自在。管晌,只要心不轻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莫要沉沦了!”
管晌闻及此话,犹如雷鸣贯耳,幡然清醒,神态逐渐平静,收回适才的狂态,眼光漠然,愧疚地说道:“少爷,对不住。”眸子一顿灰暗,心中无奈,自己还是太执迷于过去。
马车内的颜白宇看管晌恢复清醒后,心口一股闷气立马轻了些许,方才管晌的模样,眼看着差点就要走火入魔了。当下不再迟疑,从怀中拿出约手掌半长的焰火点燃,拨开帘子,朝天而发。
戒*一见那串窜天的红色烟花,心下不妙道:“该死的,竟然还找帮手!”正与管晌又交上了手,当下咬紧牙关暗暗下手又狠了几分。
双方的一直僵持着,打斗仍在继续,渐渐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儿。
坐在马车内的颜白宇眉头轻蹙,心中烦忧叹道:“今夜的杀戮,何时方能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