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蜥蜴状怪物抓伤的,若不是他的挚友一刀砍将过去,说不得他的这条腿会被直接撕扯下来。
可惜的是他的腿保住了,可是挚友的命却丢了,怪物受伤狂,一跃而起,咬断了他的脖颈。
大腹男子抻着伤腿,坐在挚友的尸体旁边,嘴里叼着一根断了半截的香烟,身前放着三根燃烧了一半顶替香火的香烟,双目通红,嗓音低沉沙哑,唱着那抑扬顿挫的古曲小调: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调子古朴,声音低沉,悲凉悲壮入人心怀。
那位送秦远吊坠的妇人,也是半跪在地上神色暗淡,她身前也有一具死尸,面目凄惨焦糊,那是被火雨落下,灼烧而亡。
他叫许三通,之前还被妇人臭骂一顿,踹了一脚,可此时他却躺在地上,再无生机。
那个与他很不对付的强壮汉子,驻刀立于他身前,带着些嘲讽,又带着些感伤,“老许啊你特娘的就是个傻逼,那火雨来了你不会躲吗?躲不过身子还躲不过脑袋?就差这一点点了,就差这一点点啊……”
……
诸如此般悲戚之事还有许多许多,秦远粗粗打量一番,现亡者至少三百人,而伤者则有五六百人。
秦远看向前方那些不断涌来的蜥蜴状怪物,它们中很多停在了高台之前,目光警惕,但毫不保留它们对台上那新鲜血肉的垂涎之情。
还有一些绕开了那火焰汹涌的迎面,企图从其他地方进攻,但是被高台之上的人们现,很快打落下去,因为绕道而行的蜥蜴状怪物的数量很少,也因为众人在欢喜与悲伤交相作用下气血涌动,当的百十只怪物瞬间就被砍砸成了一滩滩肉酱。
但是,越来越多的怪物现了这里的路径,绕开迎面流淌着火舌的石壁,从另外三面攀爬而上。
“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也不知道你们为何能在这种地方存活这般长久,可是你们既然以人类修者为食物,那我们就是天生死敌,对于死敌,老子可不会手下留情。”
秦远昂看向远处晦暗的天空,喃喃自语,却又像是说给藏在那云层深处的某位存在所听,视人为鱼肉,那就要有人会变成刀枪剑戟的打算。
“管哥,做好准备。”秦远朝6小观吆喝了一声。
秦远让6小观做好准备,那自然是要下去走一趟,是要6小观准备好青铜丹炉,再炼制一炉“大药”。
6小观看了下面那密密麻麻的蜥蜴状怪物,老脸一苦,道:“我说秦远啊,这下面可是堪比刀山火海,能不能缓一会儿,让道爷喘口气,做些心理准备?”
秦远权当没有听到这话,看向身边的白肖薇和楚汉,道:“二位带上几人帮我点小忙,稍后我们下去时,护住周边,尽量不要让那些蜥蜴状怪物靠近。”
两人皆是一愣,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边的其他修者也在呆愣,蜥蜴状怪物漫山遍野,别说秦远一个了,就算是十个他加起来,恐怕也会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白肖薇想要出言阻止,楚汉想要让秦远用那只巨大的三头怪物应敌,但是两人话还未说出,秦远已经出手。
腕间储物手环光芒流转,九根刻画满符文的骨矛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那是他在来的路上,用最早宰掉的那只三头怪物的脊骨磨炼雕琢而成的九根阵基。
他的用来随手布置阵法的九面旗子在与那头三头怪物对战之时全部炸碎,而这三头怪物则是用生命送给了他一套更加强大更加完美的阵基。
挥手洒出,九根莹白如玉的骨矛飞出,呈一个完美圆形,很巧妙的避开了蜥蜴状怪物,插入地下。
“我草,秦远,你不会要玩真的吧?无量你大爷个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