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几人可没有鲁岩这般伸手,相互帮衬着才爬了过去。二院的围墙里很是荒芜,岩缝里偶尔钻出来几束野草,枯黄的叶面上偶尔漏出一丝丝绿。
白歌最后一个越过墙头,刚刚跳下来,就被眼前这座通体刷白的建筑吸引。这是一座仅有三层高的筒子楼,楼房正面是整整齐齐的墙面,每隔一段出现的窗户,也被老式钢条横竖隔离开,如若不是通体被刷为白色,恐怕说是监狱更加贴切一些。
“里边黑乎乎的,没有照明灯光吗?”白歌趴在一楼的窗子上,抹开玻璃上的灰尘。
“整个基地,就这个地方我最不熟悉,但理应是有照明设备的,基地为了方便检修、巡查,所有电路都是连接在一起的,我们只要找到总闸开关就可以了。”鲁岩绕到二院的正门口,一边说一边仔细寻找。
正门是一个六七十年代最常见的构造,一扇木门上镶嵌着两块不大的磨砂玻璃,斜拉下来的金属把手被一条厚厚的铁链牢牢拴在一起。
“怎么一个医院需要上这么多道锁?”林边圆很是好奇。
白歌心中略感不安,就连一向泰然自若的鲁岩,也焦躁的来回踱步。
鲁岩用匕首插进铁把手的连接处,用力撬开了一个缝隙。“我数三下,咱们一起撞过去!三、二、一!”
哐当一声,两扇门应声而开,铁锁联同把手被硬生生从木门上扯了下来,吊在半空中左右晃荡。声音回荡在山洞里,逐渐减小,直到消失。
“咳咳咳!好大的灰尘,也不知多久都没有人进来过。”林边圆用力太猛,差点闪倒在地,冷不丁吸了一口凉气,却被飞起的灰尘呛个正着。
苏心蹑手蹑脚的跟了进来,环视四周,除了岁月留下了痕迹之外,和十几年前并无两样。门口的大厅中,两边墙上写着那个年代专属的标语,正面是一组楼梯,直通楼上。“你们看墙上那些黑手印,好吓人!”
子琪忽闪一下躲在苏心身后,头都不敢露出来。
两侧的白墙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排黑手印,有些五指清晰可辨,有些则被长长拖曳,留下四道指痕。
鲁岩下意识的猫着腰、侧着身子挪到墙边,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墙壁上的黑手印。“是干了的血渍!”
借助着洞外照进来的光,勉强能够看到大厅不远处几米范围内,再向里,就只有黑漆漆的走廊通道,和一扇扇紧紧关着的门。破败、荒凉总是能带给人最大的惊悚,也许人类从这个荒芜的空间里退出来,却有更适合它的东西住了进去。
白歌、鲁岩两人打开手电筒,顺着墙壁走进左边那条长廊。筒子楼很长,两边都是大门紧闭的房子,只留下中间一条黑漆漆密不透风的过道。原本白色的墙被一片片霉菌染的乌黑,刺鼻的霉味熏得人睁不开眼睛。往前走了一小段,一道金属栏杆将楼道隔离成两段,铁门虚掩着,好像专门留下来,等人进去一看究竟似的。
白歌用手电筒照在一块白色的长牌上:人体与精神意识实验科。“鲁岩,这里也是曾经红洞基地的一部分吗?看来是专门从事精神科研究的。”
“原来是这样!”鲁岩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年基地里就流传着很多关于二院的怪事,不论是这里的研究员还是守备士兵,都多多少少知道这里是个神秘的地方,某种程度上,比那些顶级的科研工作室更加神秘。
阴暗潮湿的走廊顶部,湿气在天花板上凝结,一滴水‘嗒’的一声落在金属门上,安静的空间格外撩拨心弦。
鲁岩吹了一声口哨,示意站在大厅的四个人跟上来。
周围的环境虽说让白歌有些心虚,可当看见研究科室的牌子总能让他感到丝丝欣慰,至少说明这里的现象都在科学范畴之内。白歌轻轻推开铁门,锈迹斑斑的活页咯吱作响,刺耳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