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原本应该回家的鲁飞瑶再也没有了音信,学校、保卫科四处寻找了数天,仍然没有她的任何踪迹,本就封闭的红洞基地,并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让鲁飞瑶躲得过去,仿佛一下子从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鲁岩很是失落,虽然平日里并不怎么和孤僻的姐姐有太多交集,但随着身边唯一的亲人突然消失,仍是伤心的躲在家里闷声哭了三天三夜。
“还记得那个军绿色的小书包吗?”屋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鲁岩四下张望,却没有找到声音来自哪里。
“谁!谁在说话!”鲁岩抹了一把眼泪,眼睛哭的通红,忍着害怕从被窝里爬起来,走出自己的房间。
咯吱……
鲁飞瑶卧室的那扇门慢慢打开。客厅里的窗子虽然开着,但山洞并不会有这样大推力的自然风。鲁岩壮起胆子,深吸一口气向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走去。
房间一如既往,整齐的书桌上放着纸笔,一盏老式的黄色台灯斜放在桌角。鲁飞瑶的单人床总是一尘不染,床褥上不留丝毫褶印,整齐的像是从来没有使用过。四周刷白的墙上,没有海报、没有贴画、没有任何装饰品,放佛这里从来没有属于过一个正直青春的女孩子。
只有胡乱丢在地上的书包和这个整洁的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鲁岩走过去,慢慢打开书包上的钮扣,在最深处取出一个信封。
嘶啦!
从信封中抽出一张白纸,纸张的最中间写了一段简简单单的文字:有人给我打开了一扇门,我只好为你们关上这扇窗,我走了!妈妈也同意我的选择,离开这个山洞,去到一个全新的世界!——鲁飞瑶1992年7月13日。
自此,鲁岩身边所有的亲人,都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经历了死亡与消失,留下孤零零的一个人,直到遇到谭剑士,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有了寄托。
森林的夜里,冷风劲吹,周遭的温度急速下降,苏心、子琪挤在篝火旁安详的进入梦乡。林边圆四仰八叉的躺在早地上,圆滚滚的肚子露在外边,伴随着呼噜声此起彼伏。下宇安静的靠在一旁的树干上,脑袋顺着树干滑下来,又硬撑着靠上去,如此往复。只有鲁岩和白歌围坐在篝火旁,一边听着着光阴的故事,一边时刻保持着对森林深处黑暗的警惕。
鲁岩不知从哪里拿出那张早已泛黄褶皱的纸,看着姐姐亲手写下的一行字,仿佛时间又被重新拉回到二十年前。
“这些年有鲁飞瑶的消息吗?”白歌打破沉寂,想要把鲁岩从悲伤中拉出来。
“没有,谭局曾经暗中调查过一次,只知道在她走之前,去过关押母亲的地方,两个人有过一次短暂的对话,至于如何逃过守卫,又和母亲说了什么,都无从可知。”
“我猜她一定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摆脱红洞,也许是能让她感到幸福的一件事情!”
“也许吧!在我的记忆里,那儿并不像宣传口号中的样子,什么‘建设祖国’,什么‘宁可少活二十年,也要拿下大科研’现在看来都是那么可笑。在我被谭局接走之后,红洞基地彻底破产了,没有了父亲鲁中天、没有了母亲王玉英,又相继发生了数起怪事、惨案,那里已然变成一座死亡的坟墓。1992年秋,红洞随着一纸通知,彻底终结了它三十二年的科研使命,成为尘封在大山之中的地下工事。”
“那红洞基地和蓝茉莉基地是什么关系?”白歌有些疑惑。
“严格意义上,它们并没有直接关系!红洞是特殊年代的产物,科学与生产只不过是大家玩弄政治形态的借口。而蓝茉莉基地是以辛紫依为首的实干派科学家组成的研究机构,他们给冰冷的山洞注入跨时代的先进思想,开展一系列科研、推演、实践工作,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