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清不楚的呆了一个小时。换作谁都会怀疑啦。”
想到韩雪平日里对他的关心照顾,林伟阳心怀愧疚,忙扯过纸巾为韩雪抹眼泪:
“韩雪,我对天发誓,我跟她真没什么,不过吃顿饭而已,看把你急的。”
韩雪突然一把把他推开,从床上拿过枕头,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顿乱打。
林伟阳不敢抢夺她手里的枕头,只好背向着她,任由她发泄。
韩雪足足打了几十下才松手。她把枕头扔在床上,坐在椅子上发呆。
在应付女人的无端发飙上,林伟阳经验颇为丰富:冷处理,打骂由她!见韩雪不打了,他出去倒水,放在电磁壶上烧,水开了,泡茶。
喝完两壶茶,韩雪似乎缓过来了,她走到他面前满怀愧意地说:
“伟阳哥,对不起啦,我不是生你的气。打扰你了,不好意思。”说完,她径直出去了。
林伟阳以为她去了卫生间洗脸,完了还会回来跟他说话的,听见外门开了,关上,他才醒悟过来,韩雪真的走了!
“这小丫头!什么意思嘛?莫名其妙!”林伟阳一头雾水。
林伟阳谈过三次恋爱,说不上情场老手,但久病成医,倒也略懂女人的心思。
女人一旦怀疑自己的男人有外遇,哪怕男人作任何辩解,用千万条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都没用!女人是不会轻易相信所谓证据的!因为女人是凭感觉评价一切事物的特殊物种。
可是,韩雪只吼了几声,把他不痒不疼地暴打了一顿,他想好的一大堆解释之词还没派上用场呢,她的怒气就消了?难道她跟其他女人不同?
林伟阳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他和韩雪没有恋爱关系,韩雪自然没有道理要求他坦白他做过的一切。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林伟阳的内心里头,韩雪是一个异常文静乖巧的女生,轻易不对人发火,她今晚的举动,着实非常反常。
“要不要跟她长谈一次?把我有女朋友的情况跟她透露一些?以免她对我付出感情,无法收场,最终令两人都尴尬痛苦。”
“还是算了吧。韩雪正在复习准备再次参加高考,假如我跟她挑明了,可能对她造成打击。也罢,一切顺其自然吧。她不表白,我装聋扮哑,与她继续保持一定的距离。假如她表白,我先稳住她,等她高考完再跟她说清楚。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她今天真的很反常。”
手表的指针指向九时三十分,心里矛盾重重的林伟阳坐不住了。
走到一楼,柜台里没人,韩雪的家里也没有灯光。林伟阳下意识地走到马路上。沿着河涌走了一段,在河涌的栏杆旁边,林伟阳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韩雪是谁?
林伟阳走过去,站在韩雪的身边,默默地注视着河涌的流水。
“一条臭水沟,有什么好看的。”韩雪已经发现身边的人就是林伟阳,她低声说道。
“你不也在看臭水沟吗?”林伟阳反问。
“我才不是呢。我是在想事情。”
“嗯。有道理!艺术家发呆,叫遐想;普通人发呆,叫瞎想。你是艺术家还是普通人?”
“我是女人。女人你懂吗?”
“不懂,像你这种年龄段的女孩,几乎全是神经病!什么花溅泪呀、鸟惊心呀,总之对一切都特别敏感。评价任何事物,偏激、极端、片面、感情用事。”
“喂!林伟阳,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岁的好不好?要是我去年不是病了,我现在已经上大二了,如果跟你在同一所大学,说不定你还会死皮赖脸的来泡我这个小师妹呢!”
“绝对不会!”
“你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