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通邸店。
短短的半个时辰,朱宏彦简单就是度如年。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雍州府的人竟然这般废物,只是让他们收拾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新晋县候而已,却接连两拨人都折在了人家的府门前。
自周臆被擒已经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为何雍州府地再没有半点儿动静,平时他们不是会吹牛批的吗,继续派人去怼啊,城卫营又不是摆设,派出来啊
朱宏彦心中一个劲儿地咒骂孙亦然是废物,堂堂一个雍州府长史,竟然一点儿魄力都没有。
他派去催促的小厮孙亦然更是连见都没见,直接就让人给赶了出来,第二次甚至还让人狂扇了小厮两大耳瓜子,这等是在打他朱宏彦的脸,让朱宏彦很不爽。
“孙亦然,怂包一个”
朱宏彦压下心中的焦躁,低声沉吟,“事发展到现在,雍州府已然不可能脱,他以为他装怂当缩头乌龟就能躲得过去吗愚蠢”
朱宏彦很明白孙亦然的顾忌,这件事本并不光彩,孙亦然亦是担心会被雍州牧江夏王知晓他的这些小动作,所以做起事来才缩手缩脚。
其实,他朱某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长孙无忌平素也很惜自己的羽毛,最是忌惮有亲族假借他的名头在外面胡作非为,若是让他知道朱宏彦针对安平候府的所做所为,朱宏彦也少不了会是一顿训斥。
但是事既然已经出了,而且还被安平候借机闹得这么大,单纯的逃避还有个毛用
“既然你孙亦然不愿当这个出头鸟,那就别怪我朱某人替你加一把火了”
“朱成”朱宏彦高唤一声,一直守在门外的随从当即开门而入,躬应道“小人在。”
“你这就去一趟西城门,去找一个姓周名谨的守城官,告诉他,他的兄长周臆还有雍州府的三十几个差役被人给废了,现在就躺在安平候府的门前暴晒。”
朱宏彦眯着眼睛,恻恻道“跟他说,周臆受了重伤,时间耽搁久了,很有可能会丢了命”
“小人遵命”
朱成领命,不问缘由,直接转离去。
朱宏彦再次临窗坐定,静静地望着窗外来往的人群,自语道“听说周臆、周谨兄弟素来感深厚,我就不信每个人都像孙亦然那样没种。”
“那周谨是行伍出,这样的人最是血冲动,听说自己兄长遇难,定然不会无动于衷。”
“一但他带人去了安平候府,并与安平候府的护卫起了冲突,我看他孙亦然还有什么理由再避而不出”
莒国公府。
唐俭出去喝花酒没有在府中,唐嘉会与唐授衣这对难兄难弟正在后院的演武场切磋武艺。
老管家唐渔慢悠悠地从前院赶来,在演武场的边上待了十几分钟,直到唐嘉会与唐授衣切磋完毕,这才轻上前禀道“四公子,六公子,门外有雍州府的差役求见。”
“雍州府的人”唐嘉会惑然道“闲着没事儿他们来做什么,说是为了什么事吗”
唐俭致仕之后,官场上几乎已经再没有什么人与莒国公府有过太过密切的来往,这个时候雍州府衙的人找上门来,多半是没什么好事。
唐渔道“他们府衙的一众差役在安平候府被人袭击,直到现在都还被安平候给扣在府门前,孙亦然想要请四公子出面,为他们安平候府讨要一个公道。”
“安平候”
唐授衣面色一沉,怎么又是这个混蛋
“他竟然连雍州府的差役都敢打,胆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大”似乎联想到了他自己,唐授衣愤恨得直咬牙。
就因为那个李丰,他好好的一个卫差事就这么没了,天知道他当初为了能替李世民镇守太极门,花费了多少功夫。
“六弟”唐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