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将脑袋埋进了膝盖里。
她知晓自己其实不应该把负面情绪波及给亲哥哥,但是她太难过,也觉得太无力,虽然她知晓应该相信哥哥,相信她的兄长,但是她没有办法,因为心已经乱了,对待最亲密的人的时候,她仿佛真的没有办法保持冷静。因为这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事情。
李蕙质心情低落,岑子瑞的心情又何尝会好?他气得脑仁生痛,坐在椅子上捏着眉心,强迫自己均匀的呼吸着。他的性格一向平和温柔,不会对着人轻易发脾气,可是泥人尚有三分气性,身为兄长他十分想要照拂妹妹,可是很显然李蕙质并不在意自己对于她的关心。
时间一点点慢慢走过,南璟风来到厨房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处理好了应该处理的事情,来到饭厅发觉谁都不在。说好要一起吃火锅的李蕙质与岑子瑞都不在,这让他有些担忧。
问过了严弦,他也是不清楚,在上位者面前一向寡言的严弦,自然不会说出自己说走嘴的事情。这让南璟风疑惑极了,他去了伙房找,不见人,不仅不见人,伙房都已经熄了火,仿佛就没有人了一般。
回到内院的时候,他发觉整个院子都黑着灯,这让南璟风觉得有些不解。
“去哪里了?这俩孩子,不会是忘记今天要一起吃火锅吧?”南璟风念叨了一句,走到了院内,便嗅到了空气之中有一股血腥的味道,身为医生,对这种气味很是敏感。
南璟风去寻,发觉血迹是从伙房一点点滴滴答答地延伸到了内院来,没有人去擦拭血迹,刀子还沾染着鲜血,显然什么都没有处理。
看到这样的场景,南璟风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他虽然性子温柔,可是骨子里早已经有了严谨,这些年更是明白兄长的责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事情一定不会太过的简单。
南璟风去寻,他寻着血迹一路看过去,直接推开了房间的门,房门并没上锁,是以南璟风很容易就推开。
他寻到的自然是李蕙质的房间,看着那地滴滴答答的鲜血,南璟风心里便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了。
“兄长,麻烦不要掌灯。”李蕙质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膝盖里,却也仍然闷闷地发出一声。
南璟风蹙眉,并不理会李蕙质,自怀里掏出了火折子,吹亮火光之后,点燃了烛火,虽然只是烛火的微光,可也尽够。这足够让他上前去查看李蕙质的模样,李蕙质原本手指上的伤痕就不浅,她又一直在用力,是以伤口仍然没有痊愈,鲜血还在流,只是冒得不那么厉害了。
“蕙娘到底发生了什么?”南璟风语气严肃,“怎么会弄成这样?”
李蕙质抬头,她此时的面色有些苍白,摇了摇头道:“兄长……没事的,你不要管。”
“说实话!”南璟风蹙眉,神情之中带着不悦,“你不说也可以,去把伤势处理一下,让我看看,需要不需要缝针。”
李蕙质抽回了手,摇了摇头说:“我没事的,兄长……你才回来,去休息吧!”
南璟风蹙眉,声音之中带着怒意道:“李蕙质,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绝对不会像之祥一样纵容着你!我现在可没有他的好脾气!”
如果说南璟风平日里脾性的温和的话,那么生气的南璟风就是谁也不敢拒绝的。
李蕙质瞪大了眼睛,咬着唇看向了南璟风,嘴唇抖了抖道:“为什么……不管了,不好吗?”
“你……”南璟风皱紧了眉心,却看到李蕙质的眼睛有些失神,一双美丽的桃花眼,开始滴滴滚落泪水。
南璟风看着李蕙质此时的模样,抬手将李蕙质抱起,放软了语气说:“不管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身体还是重要的。”
许是心情太累,李蕙质也就没有再度反抗,手指上的伤痕不浅,但是也没有到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