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久占,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罢了。”
魏徵眉头动了一下,复又问道:“那居士的意思是……”
钟意笑道:“与其连年征战,劳民伤财,不如移风易俗,教而化之,三代之后,便是华夏中人。”
这却是从未有过的言论。
魏徵听得默然,目光变幻不定,思忖其中可行性如何,那校书郎也入了神,细思她方才所说,目光一转,却见门外站了一行人。
皇帝在前,内侍臣工在后,不知听了多久,那校书郎大吃一惊,下意识要行礼,却见皇帝摆手,示意他不要做声。
“敢问居士,”不知过了多久,魏徵沉声道:“教而化之,又作何解?”
钟意说:“我也不知道。”
“哦,居士也不知道,”魏徵下意识附属一句,随即提了声音:“你也不知道?!”
钟意慢悠悠道:“方才这些,不过是我一家之言,能否作得真,却未必了,再则,我若能将此事解决,朝堂上衮衮诸公,岂非无事可做?”
魏徵哼了声,道:“叫居士见笑了。”
“我今日才知郑国公为何喜欢说教,”钟意笑道:“发满腹牢骚,酣畅淋漓,确是天下第一痛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