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啊?什么?”石饮羽茫然地说,“我只觉得耳朵里好像有什么声音,还没听清,就消失了。”
陆行舟摸摸下巴,怀疑刚才他脸上那抹一闪即逝的狠戾纯粹是自己眼花。
石饮羽懵懂地问:“大人,那女的不会是个恶魔吧?”
“我告诉你,”陆行舟大咧咧地搭着石饮羽的肩膀,言传身教,“女人都是恶魔,见到你这样清纯可爱的小嫩雏儿,恨不得当街就生吞活剥。”
“……”石饮羽别过脸去,皱了皱眉。
陆行舟没察觉到他的抵触,还在苦口婆心地信口开河:“你得提高警惕,须知你继承为父的武艺和美貌,是天下第二大香饽饽——第一当然是我——想要吃你的妖魔鬼怪多着呢,小心呀。”
石饮羽忍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正色道:“我们不是父子关系。”
陆行舟:“那是什么关系?师徒?”
石饮羽也不想承认。
“你这孩子别扭得很。”陆行舟道,“不过这个年纪也正常……”
石饮羽:“这个年纪?”
“青春年少、躁动不安。”陆行舟说完,自己先怔了怔,突然意识到这小东西在不经意间已经长到该找个双修道侣的年纪了。
石饮羽听到后面那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顿时大为羞愤,惊怒:“你胡说什么?”
“别急,别急。”陆行舟知道他小孩子脸皮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是正常现象,你也不用否认,是为父疏忽了,看你见到那美人一脸急色样儿才反应过来,你整日跟我在野外狩猎,估计见过的女人还没有见过的恶魔多,我耽误了你呀……”
石饮羽恶狠狠地想:你才急色呢!就你见过女人!你见过女人还这么一脸急色样儿!可恶!!!
……
白邺城不亏是天下第一大城,客栈里连通铺都要三十文大钱一晚。
好在还有柴房。
石饮羽扫干净地面,将二人的铺盖打开,却见陆行舟换了一身整齐的衣衫,推门往外走去。
“你去哪儿?”
陆行舟诧异地看他一眼:“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
石饮羽:“天黑了。”
陆行舟:“我有眼睛。”
但你眼睛不好使。石饮羽在心底说。
陆行舟哼了一声,继续往外走。
石饮羽追出去:“大人。”
陆行舟停住脚,头也没回,背对着他不耐烦地问:“又有什么事?”
石饮羽面无表情,嘴里发出委屈的嘟囔:“我一个人在这里,有些……有些……”
“有些什么?”
“有些怕。”
陆行舟回过头来,眼神很不友好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嘲道:“你越活越回去了吧?在邪魔堆里杀得血肉横飞,你不怕,到了这太平盛世的白邺城,你倒怕了?你怕什么?”
石饮羽抿了抿嘴唇,支吾半晌,没有出声。
陆行舟却又笑了,慢慢地踱回来,勾了勾他的下巴,嬉笑:“我告诉你,这白邺城里只有一项需要你害怕。”
“什么?”石饮羽直觉知道这货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只听陆行舟促狭地笑着说:“怕街上那些姐姐们瞧上你。”
石饮羽:“……”这个象牙格外不着调。
“你小子长得像我——美姿仪、多武艺,外边那些姐姐最喜欢了,”陆行舟乐颠颠地顺嘴夸了自己一句,煞有其事道,“小心啊,小东西,芙蓉帐里最是凶险,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又提这茬!!!
石饮羽感觉气不打一处来,脑子里仿佛有根弦突然断了,他脱口而出:“你也知芙蓉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