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见到藏狐张牙舞爪地扒在留置室的铁窗上,对着里面的荆丛破口大骂,还往里吐口水。
白灵犀的灵魂在铁窗里钻来钻去,一会儿安慰一下情绪激动的藏狐,一会儿安慰一下闷头挨骂的荆丛。
看守留置室的同事坐在旁边玩手机,一脸淡定。
陆行舟惊讶:“吵成这样,你都坐得下去?”
同事抬起头,露出带着三道血痕的脸,哭诉:“坐不下去也得坐啊,那藏狐不知道跟哪儿学的一身泼妇德行,我阻止他,他说自己是保护动物,我再阻止他,他说自己是女的,我还阻止他,他就扑上来挠我……”
陆行舟寻思还能跟谁学的?颜如玉那泼娘们呗,我下巴上的指甲印现在都还没消呢!哎,等等……
“他是女的?”
“我们阿藏是男孩子。”白灵犀回头道。
陆行舟啧了一声:“颜如玉特么的也不教点儿好!”
“不过我也习惯了,”同事无奈地说,“只不过以前是关在里面的嫌犯吵吵,现在变成嫌犯很老实,外面的受害人家属情绪比较激动,唉,体谅一点吧。”
陆行舟表示敬佩。
“阿藏啊,小心点,别摔着,”白灵犀双手放在窗户旁边,好像是托着藏狐的屁股一样,温柔地劝道,“先从窗户上下来呗,把人家窗棂都挠破了,白哥哥赔不起呢。”
“让他赔!”藏狐手指伸进窗棂里,恨不得戳荆丛的脑门,蛮横道,“他干坏事挣了很多钱!”
“那都是赃款,要查没的,阿丛哥哥现在也是穷人了呢。”
“他不配当哥哥!”
“好吧,阿丛弟弟。”
“他也不配当弟弟!”
“既不是哥哥,也不是弟弟,那他是什么呀?”
“他是猪!是狗!不,他连哺乳动物都不配!”
“他本来就不是哺乳动物,阿丛是荆棘呢,植物哦。”
“……”藏狐愣了愣,突然仰天大哭,“呜哇!你偏心他!!!”
白灵犀连忙安慰道:“没有没有,白哥哥最喜欢阿藏了,阿藏先从窗户上下来好不好?”
陆行舟看得直翻白眼,心想这白灵犀脾气也太好了,他伸手,直接把藏狐从窗棂上扯了下来,抱在怀里,摸摸柔软的头毛:“你太扰民了。”
藏狐哭得大脑袋一抽一抽的:“呜呜……呜……别趁机摸我。”
“……”陆行舟在他后脑勺轻轻抽了一巴掌,“这么大颗脑袋,我摸两下怎么了?有人求着我摸,我还不摸呢。”
正在更衣室换衣服的石饮羽打了个喷嚏。
藏狐两个爪子护住头,呜咽:“会掉毛!”
“胡说,多抚摸几下,按摩毛囊,会更加茂盛的,来,我再帮你摸几下……”
话音未落,藏狐变成一个少年。
陆行舟立刻嫌弃地丢下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洗手。
白灵犀站在旁边,惊喜地哇了一声:“阿藏会化形了呀!阿藏长成大孩子了!”他围在藏狐脸边飘来飘去,欣喜地说,“我们阿藏的人形真帅呢,天圆地方,一看就是泽运绵长的好福相!”
藏狐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脸。
陆行舟把藏狐带到会客室,让他和白灵犀坐下来谈,总算把这个噪音源给稳住,身心俱疲。
回到办公室,给自己泡一杯茶水,房门被敲了两声。
“进来。”
石饮羽笑盈盈的脸出现在门后。
陆行舟讶然:“你有事?”
“那个……”石饮羽抓抓头发,“你车借我用用?”
陆行舟:“你要出门?去哪儿?干什么?跟谁一起?”
“这不是身份证还没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