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桌上饭菜难吃的紧,也不知道是他受伤没胃口,还是别人的热闹恰反衬出了他的冷清。
他听到顾茗妙语如珠,章泉笑容慈爱,章启越那小子没头没脑得意的样子,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又想回房去歇着,又怕漏听了这三人谈天内容,当真进退不得。
隔壁聊天迟迟不散,他这边饭菜早都没有一丝儿热呼气儿了,他忽然生起气来,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他这里生死一线,却在此为着不相干的事情呆坐着,岂不可笑?
招手让侍者过来结帐,他捂着伤处回房去了,才进房门便被胖佣人一顿数落,端着水跟药送到了眼前,还有厨房送来的鸡汤跟晚饭。
冯瞿安静吃了药,又喝了一碗鸡汤,回卧房躺倒,原本以为一定是一场好睡,哪知道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总能涌上章启越那张傻笑的脸,反倒是越躺越清醒,恨不得爬起来直奔楼下餐厅,将那一场见面会给搅局了事。
世上之事,大约如此,得到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其可贵之处。
他又恨恨的想:这个女人绝情之极,明明知道他身负重伤,却还跟章启越去见家长,对他当真是一丝儿情意也无,他又何必牵肠挂肚的想她?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冒出来,他便呆住了……原来不知不觉间,他早已经忘不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