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我……”也许就会落到那群人的手里。
“我只知道要不是你，他现在还能好好的给别人看病。”
这话沈泽几乎是带着所有的怒意说出来的，他甚少会在外人面前显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可这一刻他是真的生气了，即便他知道这事不能全怪安小静，可他还是忍不住要迁怒于她。
这大约是想要找一个发泄点。
很不幸，安小静便是。
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几乎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有些好奇的家属从门外佯装不着痕迹的探头观望，他们实在不明白究竟是谁会让这位以冷静闻名的医生丧失了理智。
过了良久，安小静才从喉咙处发出一声，“对不起。”
这是她唯一能够说得话。
若是安小静跳起来反驳，或者拿身份压他，也许沈泽还会嘲讽几句，可偏偏她就这样软趴趴的承担了一切的责任，让他的铁拳落在了棉花之上。
真是……让人不爽。
“可我还是想见他，和他道谢。”她抬起头，目光坚定果决，丝毫没有半点被沈泽吓走的趋势。
沈泽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霍尧和沈星耀都会被这样的女人所吸引，她坚持时候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就如同那一晚海风习习，她浴血站在海边，身上扛着沈星耀，将玻璃酒瓶抵在面前，做着保护姿态的模样。
她虽然瘦小，可却从来不弱小。
沈泽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了阻挡的理由，他知道这样的安小静是自己根本阻挡不住的，与其让她另辟蹊，倒不如他来一次成全。
“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身形有些颓败，“他醒了，就是伤的有些重，右手骨头被打断了几根，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做手术。”
安小静正要往外走的脚步一顿，难以置信的看着沈泽。
她知道沈泽不会骗她，也没有必要骗她。
“还……还能治好吗？”安小静只觉得自己的嘴唇颤抖起来，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脸色一定是十分难看。
右手对外科医生来说几乎是职业生涯的全部，一个无法拿起手术刀的外科医生，几乎已经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