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她一眼:“你烦不烦啊,怎么连这件事都要管了。”
林闻笛耸了耸肩,“大概是闲得慌吧。”
*
既然已经确定了结果,按照原计划,林闻笛回去的时候,决定把去海洋馆工作的事告诉梁境生,却不料隔壁大门紧紧关着。
她不太确定里面是真的没有人在,还是只是没开门,于是试着敲了敲门。
幸好最后的结果是第二种情况,来开门的依然是严寒。
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他神色微变,似乎没想到侯亭会和她在一起,但视线很快便从侯亭的身上移开,没有说话,让出了路。
林闻笛轻车熟路地往里走,却发现身后的人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
“你不进来?”
谁知道侯亭压根儿没看她一眼,而是一直望着严寒,说的第一句话是撇清关系:“不是我要来的,是她非要拉上我一起。”
嗯?
林闻笛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的背上怎么突然间就多了一个黑锅,更没弄明白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
难不成侯亭来找他,还得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就在林闻笛奇怪之际,又听见严寒对她说道:“进来吧。”
侯亭却回道:“我在外面等你。”
六月底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幸而院子里的植物也生长得越发茂盛,过滤掉了大部分的热气,走进来能明显感受到气温的变化。
原本林闻笛打算直接去找梁境生,好给他俩腾出说话的空间,谁知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因为她隐约听见书房里有说话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人。
这么久了,她还没见过有其他人来过这里,问着严寒:“他很忙么?”
“工作上的事,马上就结束了。”
“哦……”
林闻笛心想既然都是工作上的事了,就算再快,一时半会儿应该也完不了吧,想着要不要待会儿再来,两个中年男人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好像谈得不是很愉快。
她目送着那两人出去,再回头的时候,梁境生已经来到她的面前,正盯着她的手臂还有膝盖,脸色同样不太好,而后皱眉道:“怎么受伤了?”
“刚才不小心摔倒了,没事,我们去书房说吧。”林闻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一边不在意地解释着,一边把他往里面推了推,时刻想着那对苦情人。
一进屋子,她岔开了受伤的话题,迫不及待地分享道:“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给上次那间海洋馆投了简历的事么?”
“嗯。”
“今天我去面试了,你猜结果如何?”
说完后,林闻笛又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难度,毕竟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结果是什么显而易见,于是又换了一个问题:“不对,你猜我应聘上了什么工作?”
她的开心似乎很有感染力,梁境生不再紧绷着脸,紧抿着的唇角也微微松动,回忆道:“你之前不是说你投的实习讲解员么?”
“对啊!可是我今天去面试,负责人说我可以做潜水员的工作,而且还免费提供培训!”林闻笛的眼睛被兴奋点缀得亮晶晶,“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庙里烧烧香了,居然能撞上这么好的事。”
能让一个不信佛的人说出这种话来,大概是真的高兴过了头吧。
不过,这也确实是一件好事,尽管是人为的。
当讲解员意味着以后将会有更多的人听见她的声音,看见她的脸,但在水下不一样,没有人可以接触到她,她只属于水。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