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问好道:“大哥好久不见。”
任江临哼笑一声:“你们这开心的模样倒不像是来看病人的。”
只是说了这句他便懒得去看这一群人一眼,只望着床上的顾明珍。
任建申见任江临这态度,冷哼了一声,“你多年没回来,这趟是赶回来收你妈的遗产?”
“是又如何?”任江临头也没有,眯了眯眼,笑道:“该是我的......”
只是话说到这儿他的手却被床上的顾明珍猛地抓住,不知顾明珍从哪儿生出的劲儿,直把任江临拽地死紧。
顾明珍死死地望着任江临,喘道:“......那......那个人......待你怎、怎样......”
任江临一怔,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顾明珍这是说的肖越。
神色复杂地望着进气儿少,出气儿多的顾明珍,任江临应道:“很好,他对我好到极点。”
浑身颤抖的顾明珍慢慢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没资格......这么说,”顾明珍断断续续地说道:“可是......你......你这趟回来......好像......没叫我妈......”
任江临心头一梗,张了张口,却始终喊不出那个字。怎么能喊得出,那么多年从未有那么一天好好相处,他的生活也并没有这样一个人,这个字他几乎没喊出口过,现在他怎么都无法说出。
可,或许这是顾明珍最后的要求了,左右不过是一个字而已。
任江临闭了眼,叹道:“妈。”
顾明珍望着任江临,微微笑了起来:“......照顾好自己......”
话音落下,闭着双眼的任江临便觉察着顾明珍抓着他的手缓缓划去,那喘息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任江临缓缓站起身,睁开双眼望了望已然没了气息的顾明珍。
微微带笑的面颊,显示她走前并不痛苦。
任江临有些麻木地冲一旁已经泣不成声的林管家的说道:“让人准备下,尽早入土吧......”
说罢,他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冷淡,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肖越,他突然好想见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