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你想明白这个问题了么?”
王守仁说道:“没想明白,所以,便不想了。”
“我一生征战沙场,只败过一场,朱圣武率兵来时我降了。我很欣慰,我手下的战士没有一人伤亡。沧海国只有我能指挥水师,朱圣武便让我造巨船出海宣威,其实只是为了寻找消失的崇文皇朱圣文。你就不问问我找到没有?”钟不弃说道。
“他若是死了,何必再问。若是还尚在人间,何必再去叨扰。”
“其实从出海那日我便知道,航行结束之日,无论找不找的到崇文皇,朱圣武都会降罪与我,他怎么容忍一个人知道那么多秘密。”钟不弃答道。
“你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三天。”钟不弃答道:“告诉我那些兄弟,让他们不要徒劳来救我。”
钟不弃说完,咳出一口鲜血,说道:“我本已病入膏肓,时日不多,圣皇要以著反书的罪明治罪与我,连手下的兄弟们也要受牵连,我便以己身交换,自己来投案换得他们不要此生都在逃亡中度过。多年前我从盛京出海,现在能在盛京归与天地之间,也算是圆满。”
王守仁收起一生不羁,眼含泪水跪拜:“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