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突然崩塌,而宗正的整盘计划都布置在断肠谷,任谁都无法不去怀疑。
宗正在布此局的时候,也知道事后最大的漏洞便在于此,可是,他没得选,只有断肠谷的地理条件方能助他完成此计。
所以,对此,他没法辩驳,他只能装着一副哀痛的样子淒戚然回应道:“这事,我很抱歉,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出现这种事情,我很抱歉,若是只因为这事便要将我投入油锅,我无话可说,动手吧!该说的我都说了。”
“不,你还有事没说完,你不是说今天还带了助大汗一统天下的三大计吗?”话至此处,虽然最后一个疑问宗正没有给出合理解释,但是,他也只是怀疑,而且这样的事谁也不清楚,但就宗正之前所给的解释,完全没有漏洞,反倒是颇有远见,不得不于心底暗自佩服,说到底,宗正确实是一个奇才,而他今日所带的三大计想必也是非同一般,自然早就淹没了之前的杀心。
可是,宗正却有些失望了,“大师,事到如今,我说和不说那三大计都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了彼此的信任,以前我愿意在你们遇到困境时出谋划策,完全是因为我觉得可汗还有你们这些人待我不错,对我也是极为信任,可如今既然已经心生嫌隙,我说与不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明月不识我心,我又何必再执着,不用多说了,多说无益,要么就动手把我投入这滚滚油锅,若是还念着旧情,不忍心,要么今日便放我走。”
躲在席后的忽必烈听闻此言,有点站不住了,便要动身往内阁密道而去,却被刘秉忠及时挥手默默拦住,刘秉忠以眼神示意忽必烈稍安勿躁。
发思巴走近宗正跟前,两手搭在宗正两肩,出手浑劲有力,只听他狠狠说道:“你就真的不怕死?”
宗正深吸了一口凉气,以大无畏的眼神望着发思巴。
“怕,人生在世,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也怕死,只是,我实在不愿意如此屈死。”宗正字字桀骜有力,气势浑然。
“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说出的三大计确实能让我心服口服,我就愿意再次相信你。”发思巴放开了宗正的双肩,扭转身躯,背对着宗正说道,或许他不敢再正视宗正,毕竟说出这话是一种委婉的屈服,含蓄的妥协。
“大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是否说出那三大计已经不重要了,你们心里已经对我有所怀疑,那我说出的三大计又怎能让你们信服,即使可行,你们还愿意相信我去执行吗?”宗正反驳道。
发思巴哑口无言,如今宗正肯定是杀不得了,而自己又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忽必烈见此情形,唯有自己出场了,很明显,刘秉忠和忽必烈已经被宗正说服,但是,忽必烈心中却对某些事更为明朗了,他和刘秉忠沿着密阁暗道出了大殿,假装不知情的样子急匆匆领着卫兵从殿外赶来。
进入大殿,他便直往宗正而去,紧紧抱住宗正,“宗正安答,你可想死本汗了。”
松开宗正后,看到宗正被捆缚着,便当即着人松绑,并呵责发思巴胡闹,让发思巴赶紧向宗正赔礼道歉。
发思巴不服,说宗正意图不明,被忽必烈当场喝住:“闭嘴,若不是宗正安答,本汗早就死在西焦山上了,难道你们都忘记了?”
发思巴哀于忽必烈权威,毕竟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戏要做足,只能悻悻地走到宗正面前形式化地道了个歉。
宗正倒是一时没有看出来三人是否做戏,不过,对他而言,这都不重要。
刘秉忠和宗正一阵寒暄,他倒是一贯的随和,宗正对于这位刘大人感觉还是比较敬仰的,他就像一潭平静的水,却让人摸不着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