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是自己。
丞相跟了这个帝王这么多年还能不了解他的心思,于是,不动声色地挪了三十度身体,小宝贝一睁眼,第一个看到的绝对是咱。
承业帝也跟着挪,倾身的角度更大了。
太师移了几步,恰好堵在丞相转过去的那个角度,悄悄地,在四十都没一条细纹的俊脸上挂上了比外面夏阳更灿烂的笑容,绝对足够秒杀一干男女老少。
皇后端着高冷,看尽这几个爷爷辈的勾心斗角的丑态,不忍心告诉他们,刚刚清洗时,小宝贝动眼皮动过好几次呢,可就是没睁开过,你们这么争,根本没意义。
不过现场一片静默,太子也慢慢挤了上去,被承业帝一把按到后面,太子理理头发,又继续冷肃着脸从父王咯吱窝里挤进去。
金铭巴着栏杆,从丞相头上看过去,小娃娃这个小脑门跟咱好像啊,还长得胖胖乎乎的,一看就是个富贵相啊,那套纯金打造的摇篮还配不上小宝贝啊,我得再给加厚双倍,再贴上三倍的彩石,也不知道那十颗一模一样的夜明珠到了没,给小宝贝挂着当风铃最美丽了。
金鳞顺着他老子后背跳上去,猴在他老子脖子上够着看,话说他也是表舅啊。
就是压得他老子差点断了脖子,金铭一把揪着儿子放到了肩膀上。
三位公主是无论如何都挤不进去的,只能搬过来椅子踩着,在男人外围伸着脖子看,都在猜着这孩子睁开眼像傻宝多点还是像驸马多点呢?
金夫人看皇后一直头疼地揉太阳穴,笑眯眯递上去一瓶药油。
“一群乡巴佬。”皇后一边揉药一边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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