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侯挠挠头:“别的事?你指什么?”
“管家说,小六子从你那军营滚了一遍,还认识了一位老军医,聊了好一会儿。”
“哪个小六子?哦哦,你说去报信的那个?他那天滚下马好像蹭破了衣服,被人领下去了,他怎么了吗?”苏南侯不明白。
苏夫人深呼吸几回,吐出几个字:“柳家公子!”
苏南侯一怔,期期艾艾:“你,你都知道了啊,哦,哈哈”
“当年你的陶家表妹不就为了那个柳家公子才非要回了你的亲吗?后来怎么又没成,最后还给你挡了一刀?”苏夫人经过管家一提醒,才想起来老男人带着姨娘进门那年,脸色特别惨白,想来也是受了重伤?
苏南侯喃喃:“其实也没什么啊,我也不大说的清,当年陶家悔亲后,就跟柳家定亲,没多久柳家又去退婚,柳生说是他对不住,额,我那陶家表妹,具体为了什么他也没说,后来柳家也败落,他是被充军送到我帐下,我也一直没注意过,就那回,那回,”
苏南侯搓搓手,有点难以启齿,“出事后,我本来是真把人带出去找人家的,但战事吃紧,我就先把人安置在附近村子里,后来说怀孕又闹了失踪,我本来,本来也不想再管再去寻,那个柳生就那时候突然冒出来,每回出战都不要命似的,最后一回中了埋伏,他给我挡了一刀一箭,临终只求让我给,给陶家表妹一个庇护,保她一生衣食无忧,免受流离,还让我,别告诉别人,尤其跟陶家表妹提他,我,我就又,又让人去找,找了,刚好她也,也自己跑回来了。”
苏夫人恨不得再拿凳子砸老男人一顿:“老娘是别人吗?你就不知道提前跟我说一声!”
苏南侯被夫人的“老娘”吓了一跳:“我,我这不是,不是答应人家不告诉别人了么?而且,而且说了,也,也改变不了我犯过错的事实啊,而且,你,你也没问过我为什么又把陶家表妹带回来,你以前,以前一回肯跟我说一个滚字都不容易。”
苏夫人有点气的头发晕,这个不知变通,不懂女人心的蠢男人,就该一辈子打光棍。
“馨儿,你,你又生气了啊?我不好,不该提以前那些不高兴的事,你有气冲我发,别憋着伤了自个身子。”苏南侯挺挺钢铁般的胸膛,表示愿意贡献出气筒。
“滚滚滚,今天一天你都别出现我面前,我头晕。”
苏南侯忧伤地灰溜溜地蹲到书房,反思自己为什么又惹了夫人不高兴去了。
苏夫人搂着小闺女,红着眼圈笑着说:“怨不得你兄长嫌弃你爹,跟块石头似的,除了打仗什么都不懂,哄人都是说来说去的那两样,让人有气去打他骂他,谁稀罕打他骂他了,平日里骂起手下的兵一套一套的,怎的说到旁的就跟锯嘴葫芦似的。”
“啊,啊”小婴儿啥都不晓得,只啊啊喊着要吃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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