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凡间,也无法判定谁是谁非,谁对认对。
此时此刻,皇上有一千条、一万条的理由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冰凝有预谋的结果,她拿出全部身家做赌注,赌他仍然对她深怀爱意,赌他对她没有半丁点儿的免疫力。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即便是看穿了她的阴谋诡计,识破了她的鬼把戏,他仍是在底线雷池与爱情之间苦苦挣扎。
既然她在赌,那么他也赌,就赌她一句话,若是她说了实话,他就原谅她此前的种种,如若她不说实话,那他就只能是放下他们的感情,做一个理智的君王。
“好,既然你敢这样说,朕就姑且信你一回,现在朕只问你一句话,该怎么回复你自己可是要掂量好了,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朕不顾多年的夫妻情份,如你所愿,禀公执法了。”
皇上的语气虽然坚定,但是从中还是听得出来并不是非常的严厉,冰凝从来都是遇硬更硬,遇软更软之人,皇上率先软了下来,她自然也不会再继续横眉冷对。
“回万岁爷,臣妾从来都是识实务之人,断不会做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事,所以对您的问题,定是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会做丝毫的隐瞒,还望您能够明鉴。”
“好,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那朕就问你,你可知这个通行牌哪个府上的吗?”
冰凝以为皇上会问她何等刁钻古怪的问题,原来竟是这么简单!若是别的问题,她还会犹豫一番,毕竟他刚刚已经严重地警告过她,若是回复得不令他满意,他可是要不念夫妻情份、禀公执法的,以冰凝对他的了解,疑心病那么重的一个人,她实在是拿捏不准自己的回复是否能够令他满意。结果就在冰凝忐忑不安之际听到的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当即心思踏实了许多,于是不假思索地回复道:“回万岁爷,臣妾不知。”
“不知?”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然而这两个字却像是从皇上的后槽牙挤出来似的,令冰凝下意识地抬起了头,随即发现他的面色阴郁表情沉重,仿佛下一秒就要刮起十极风暴,掀起巨浪滔天。不过冰凝从来都不是吓大的,因此即使面对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仍是镇定自若,面色如常。
“回万岁爷,臣妾确实不知。”
面对这个“臣妾确实不知”,皇上的怒气又一次飙升了不知道多少个等级。嘴硬!不到黄河不死心!被怒气搅乱了理智的他除了在心中叫嚣这两句话之外,一时间都想不出来别的话来。然而还有更令皇上手足无措之事,那就是面对这个嘴硬的冰凝,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难道是真的像他刚刚所说的那样,禀公执法吗?这个令他用尽所有的感情去爱的女人,他怎么下得去手禀公执法?然而不忍心下手就放任她逍遥法外吗?这也是他无法接受的结果。就算冰凝是他放在心尖上去宠去爱的女人,可他却不是一个昏君,做不到装聋做哑、自欺欺人。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想来想去恐怕就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让冰凝在事实面前低下头,逼她到了黄河边上死了那份心!只有这样她才会认错,而只有她认了错,他才会求得一个心安,不管是放任法外,还是装聋做哑,他都有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和理由。
“既然你不知道这个通行牌来自哪里,那朕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于你,它是潜邸的通行牌!”
“潜邸的通行牌”这六个字是从皇上的口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的,而这六个字逐一传递到冰凝的耳朵里,却像是敲打在她的脑袋上,令她原本就一团糊涂的头脑更加地迷惑不解。
“回万岁爷,您这样说来,臣妾就更加地不明白了,一则臣妾怎么会有潜邸的通行牌,二则既然是有人加害于臣妾,又怎么可能用潜邸的通行牌呢?”
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