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高的脸回了养心殿复命。
待高无庸退下之后,弘时阿哥让其它女眷赶快也一并退下,而他则和菊香两人一起搀扶着淑清回了房里。一进了房里,淑清所有的厉色全都消失怠尽,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愁容和满腔悲愤。
“万岁爷怎么会这么狠心呢?你可是皇长子啊!平叛的时候不去立军功,现在天下太平反而要你去戍守边疆,这是要将咱们母子赶尽杀绝啊!咱们娘儿俩相依为命还不成吗?为什么要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呢?”
淑清不理解,弘时阿哥也有些不太能够理解。虽然他们父子两人一贯不相和睦,但是皇上若要是想对他痛下杀手也不至于一直耗到现在,按照他的理解,那就是因为皇上还念及他们父子亲情,下不去这个狠手。然而一直下不去的狠手,在这个时候突然使出这道杀手锏,确实是将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弘时阿哥是有夺储之心的,发往边疆之后,消息闭塞、鞭长莫及,想一想他十四叔的境遇,他就能够想象得出来自己未来是个什么亲的情形。他不想重蹈他十四叔的复辙,然而抗旨不遵也是天大的罪过,还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抗旨不遵,他再是手眼通天,又岂能胳膊拧得过大腿?
刚刚被淑清的无理取闹扰乱了心思,现在回了他额娘的房里,就连菊香都被屏退下去,屋子里就剩下她们母子二人的时候,弘时阿哥这才突然间发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额娘,真是奇怪了呢!儿子在那边布的眼线从来没有失手过,怎么这一回皇阿玛下的圣旨,儿子事先竟是一丁点儿的风声都没有听到呢?”
经过弘时阿哥这么一提醒,淑清也突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毕竟不是自己布下的眼线,淑清上次听说之后,被吓得体如筛糠,好不容易被三阿哥劝好了,也就没有再去多想这件事情,现在被弘时阿哥提了出来,她也是觉得份外蹊跷。
“会不会是你的奴才被发现了?”
“不可能的!如果被发现了,怎么那奴才还好好地当差,没受半点牵连?依照皇阿玛的脾气,若是发现了什么,那奴才就是被抽筋剥皮都解不了心头之恨,哪里还会容得下他继续好好当差?”
“说的也是呢。要不就是那奴才临阵倒戈了?”
“也不可能,昨天那奴才还跟儿子发来了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呢,总不可能是连夜倒戈吧?再说了,儿子在那边可不是只有一个眼线,若是一个倒戈了,总不能个个都倒戈吧。若是一个倒戈了,另一个也会跟儿子透露消息的,所以不管怎么讲,都不可能是奴才们反了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可是将淑清和弘时阿哥两个人愁死了。圣旨不能不遵,这已经是极为憋屈的事情了,若是连幕后的黑手都揪不出来,岂不是敌在暗处,他们天天都要提防冷箭暗器的偷袭?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个法子来,弘时阿哥又是启程在即,在养心殿培植一个眼线花重金银两都是小得摆不上台面的问题,最主要的是合适的人选,这可不是花了重金就能够买得到的,毕竟是杀头的罪名,普通的奴才谁会为了银子冒杀头的风险干这等勾当呢?若不是被逼到绝境上,才不会有人做这样赔本的买卖。因此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漏掉一个的法子在处理眼线的问题上是行不通的,毕竟弘时阿哥从眼线那里获得的情报让他尝到了巨大的甜头,因此无论如何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提下,他是不会轻易毁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情报网的。
眼线还要再留心观察考验,幕后黑手一时半会儿揪不出来,圣旨已下即刻就要启程,弘时阿哥这一回可算是尝到了被逼入绝境的滋味,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弘时阿哥这一次之所以如此被动,一方面是在养心殿培植的党羽没能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