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葛良挑了挑眉。
但他没想到的是，宁煜的眼泪竟然说来就来。
眼泪糊了满脸不说，他抱着李自原双腿的姿势倒真像抱着根救命稻草。
“爸，我错了，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宁煜用力扯着李自原的大腿，脑袋也不顾形象地蹭了上去。
忽然，他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看向李自原：“爸，我还要给奶奶养老呢，我答应过她的。”
他的眼中闪着惊喜的光，看上去倒不是十足的恶了，反而透着少年人的懵懂。
看到这一幕，葛良换了个姿势，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你奶奶发病了，听说你做的那些事情之后。”李自原的眼中有痛苦，又有冷漠。
宁煜眼底的光在这一刻熄灭了。
“我不想坐牢，那里又脏又冷，什么吃的都没有，你把我带回家关禁闭吧，关一个月！”
但不管他说什么，换来的都是李自原的摇头。
“你想我死！”宁煜一把推开李自原，把他推到了墙角里，他脸上都是泪水，表情却歇斯底里，“你恨不得我不是你的儿子，你根本没有管过我，你眼里只有你的工作！”
“你嫌弃我不能给你带来荣耀，你甚至都不肯向你的朋友介绍我！我走到这一步，都是你的错！”
李自原闭上眼睛，眼角渗出泪水。
宁煜却在这一刻怔住了，他低下头，嗓音沙哑：“你回去吧，就当没生过我，没有我，你们也许更开心。”
葛良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