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却从未用过,家国一体,上行下效,纵不能光风霁月,亦不可同流合污!”
“二叔。”姬凛面上有些许茫然,姬家族学所教授为诸子百家之言,于立身为人之道上并未明言,他之以往多是从父亲身上耳濡目染,有困惑,有不解,也多是自身琢磨,却从未有人这样明晰的告诉他。
“元昭可观《庄子》?”姬焰微微一笑,端过放置在小几上的脱胎填白盖碗,他多年伏案,手指上都是握笔留下的淡淡的茧子,那盖碗小巧握在他手中越发显得白如凝脂,素犹积雪,越发衬着当中的滇红汤□□浓红亮,香气馥郁。
“父亲以为庄子多出世,怕我幼时看了移了性情,后来长年在军中,于兵法手不释卷,倒未看过。”姬凛摇头。
“昔赵文王喜剑,致国衰,太子请庄子说之,庄子举三剑,天子之剑、诸侯之剑、庶人之剑。天子之剑,匡诸侯,服天下服;诸侯之剑,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内,无不宾服;庶人之剑,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无异于斗鸡。”姬凛少时聪慧,于课业佼佼者,后来出入万军之中,号令三军悍勇无比,姬焰对这个侄子甚是关心,如今见对方身处浓雾而不自知,心中忧虑,不由出言提点,“今日吾亦有三剑可说。夫天子之剑,上可匡扶社稷,下可庇佑黎民;诸侯之剑,上守国门,下护天子,殉国忘身,舍生取义,宁正而毙,不苟而全;庶人之剑,固守宗族,封妻荫子。”
“凛谨受教!”姬凛心中豁然开朗,顿时长揖再拜,姬焰见状不由朗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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