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玩儿过,如今见陈讯来与自己一道做事,便以为这是书中写的好友一起玩耍,当即有几分犹豫道,“且这花木沉重,你些许搬不动。”
“你莫要小瞧我,我却打小便开始习武,这点儿重量不在话下。”陈讯自然不愿被人小瞧,少年人的好胜心一起变难得停歇,再加上他自觉跟着平陵御指点的习武,武艺大有长进如今无论如何却是不能在这小道士面前露了怯。
“那好,你便一盆一盆慢慢来,莫要着急才是。”空山还是有几分放心不下,但见陈讯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当即俯身将两盆秋海棠一并抬起,那花儿连着花盆有他一半高,他却轻轻松松便上手,一旁陈讯瞧见了心中微惊,他本来也想学着对方一样,但瞧了瞧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翻阅《南华经》的白露,还是小心翼翼搬起一盆往前走。
如此一个来回自觉还不错,便学着空山一时抱了两盆起来,却不料从回廊走过来脚下一个趔趄登时绊倒摔在地上,花盆碎开不说还将他的手肘割破了。
“你太不小心啦。”空山见了登时跑过来拉他起来并安排他在屋檐下坐下,自己转身进了厢房取出一个药箱子,先从当红拿了一个白瓷大肚细颈瓶,倒出烈酒与他冲洗伤口,又敷上金疮药,裹上布条。
“你怎么裹伤这样熟悉?可是有人欺负你?”陈讯此时当真将这行事又几分迂腐的小道士当做朋友当即问道。
“并没有人欺负我,不过是时常遇见受伤的野物,我便替他们冲洗包扎罢了。”空山抬头一笑,笑容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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