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不是要把一些罕见的民间配方都记录下来吗?
祁景迁抱怨的说: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难道是因为那个什么师兄快要来接你们,所以你干脆主动离开去与他会合?好吧,你要走就走吧,朕才不会拦你,关键你准备把狼大怎么办?朕告诉你,你可以走,狼大万万不可以,倘若你非要带着狼大离开,你和它就都不能走,朕可是皇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别逼朕发火!
越想意越难平。
祁景迁怒火冲冲地走进房间,举目望去,看到窗户下正在仔仔细细整理卷宗与笔墨的奚姑娘。
她神情淡淡的,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十分珍惜这些东西。
认真时的她似乎要比平常更好看一些。
祁景迁呆呆看了会儿,蓦地扭头。
它一声不吭地向她走近,故意撞上长凳,发出“砰”的一声。
祁景迁:靠,撞得太重了,这长凳怎么这么硬?岂有此理,撞得朕背脊好疼,可恶至极!
但无论多疼,也绝对不能露出一丝好疼的样子。
他可是一匹有尊严的狼,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
“小灰,你怎么两天都没过来?吓死我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生病了吗?”听到动静,见是她,奚念知眸中一亮,连忙放下手中握着的书卷,快步跑到它身边蹲下,认真摸了摸它耳朵,体温是正常的,不烫。然后两根手指掀起它眼皮,观察它的眼睛,好像也没问题。
松了口气,奚念知笑着摸摸它脑袋。
这两天她真的有些怕,但赵统忙着森林木屋的最后工程,家里就她与萱月,她怎么能只带着萱月或是让村民带她去神龙台呢?她不愿意把小狼崽子们的行踪暴露在别人面前。可她单人行动,又委实过于危险。
本来想着,倘若明天小灰再不下山,她就主动出击,没想到刚决定好,它就来了。
“小灰,没出什么事吧?一切都好?”奚念知暗暗打探。
祁景迁怔怔望着她,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怪怪的感觉。
她这么关心朕的吗?看她眼神,不像是作假,是了,谁会在一条狗面前作假呢?
她确确实实在关心朕,却又不是关心朕,因为朕不是朕,朕只是一条狗……
“小灰!饿不饿?”奚念知抱住它身体,弯唇笑了两声,“去厨房给你做好吃的吧!”
用力挣开她束缚,祁景迁往后退两步。
吃,就记得吃。
你都要走了,算是最后的晚餐吗?
告诉你,朕才不稀罕!
“到底怎么了?”奚念知一头雾水,她怎么有种大灰狼在发脾气的感觉?
好吧,人家身份金贵,脾气自然不小,忍到现在才爆发算不错了。
奚念知搞不懂它在挑剔生气什么,只能叹声气,“好吧,不吃就不吃,随你便。”
孰知,它更气了,两只眸子像是要冒火,先是恨恨瞪她,又扭头恨恨瞪着她已经整理好的几个大包袱。
顺着它视线望去,奚念知不以为然的笑着解释:“之前跟你说了呀,等森林小屋竣工,我们就会搬过去,所以明天上午我们就要搬家了,小灰,你要不要下山来帮我背包袱?”
祁景迁:“……”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浑身蓦地滚烫起来。
好尴尬好窘迫,是啊,她只是要搬去森林小屋而已。
流动的鲜血仿佛是沸腾的水,祁景迁赧然地背过身,明明感觉脸丢大了,他却在心里哼一声:朕可是皇上,你居然敢让朕给你驮行李,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