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长廊里,公羊刁刁慢吞吞地从第一间上房的门口走过,斜眼扫了一眼刚刚紧闭的房门,眉头微皱。刚才那个人,对他而言明明是陌生的,但为何……总觉得有些熟悉?公羊刁刁拎着水壶下到一楼,直接去往厨房。窗外,唐不休已经来到秋月白的窗口,用从头上拔下的发簪,挑开窗栓,打开窗,与站在窗前的秋月白打了个照面。唐不休也没觉得尴尬,只是勾唇一笑,压低声音道:“长夜漫漫,本尊怕你寂寞,掠个女子过来给你消遣。”言罢,将那女子往秋月白的怀里一扔。秋月白侧身躲开。唐佳人落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然,无人心疼。唐不休啧啧道:“你是毫不怜香惜玉啊。得,本尊不管你了,你独自在这里听隔壁动静好了。”留下一个戏谑的笑容,回屋睡觉去也。借着月光,秋月白随意地扫了那女子一眼,便不再看她,眼睛欣赏起窗外的月光,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心里骂着唐不休不是东西。按理说,唐不休是唐佳人的养父,也是她的师傅,理应备受他人尊重。可他偏偏将自己放在那个最尴尬的位置上,还总是能做出令人咬牙切齿之事。实属……无良啊。万籁俱寂。似乎刚才的热闹只是错觉。秋月白扫了眼趴在地上的女子,微微皱眉。他回手关上窗,落栓,走到女子身边,拎着她的脖领子,将人拖出了房间,丢在了公羊刁刁的门口。公羊刁刁打水回来,看见了躺在自己门口的女子,直接从她身上跨过,进屋,落栓。善良也许无用,却会带来好运气。冷漠也许不沾是非,却也远离了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