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秋月白身旁,与他一同看着唐不休推开房门,背起巨大的包裹走出房间,唐佳人紧随其后,手中还抓着挂着两口肉的鸡腿。唐不休一回手,捞起唐佳人的手,攥在手心,大步向院外走去。这二人,竟是连声招呼都不打,便离开了秋枫渡。
直到人去楼空,秋江滟才颤了颤唇,声音沙哑地道:“他们……就这么走了?”
秋月白收回目光,抱起梧桐古琴,放在桌子上,轻轻弹奏起来。
一首,听不到任何深情纠缠,却如同月夜下独撑一叶扁舟,独饮一壶烈酒,独醉一人清欢。故人远行,剩下一人,独枕月光。
琴声悠扬,浅浅淡淡。
唐不休听到琴声,脚步放慢,神情有些恍惚。
唐佳人探头,问:“想听完再走?”
唐不休回道:“不,即刻便走。”
唐佳人攥紧唐不休的手,笑得一脸璀璨,道:“走得太匆忙,真是便宜他们了。端木焱答应给我油,秋月白答应给我准备吃食。”
说话间,二人出了大门,发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望东守在马车旁,看见二人出来,立刻抱拳道:“不休门主,唐姑娘,这是城主给二位准备的一辆马车和一些薄礼。”
唐佳人看向唐不休。
唐不休将大包裹往车里一扔,对唐佳人道:“上车。”
唐佳人一个高蹦到马车上,坐在了车板上。
唐不休充当车夫,扬起鞭子,架马车前行。
唐佳人对着望东摇了摇手臂,挥手告别。
望东学着唐佳人的样子,挥了挥手臂。
马车渐行渐远,望东收回目光,将一声叹息咽进心里。他走回院落,来到书房,对秋月白道:“主子,唐姑娘已经走了。”
秋月白停止抚琴。
秋江滟的眼圈一红,咬着唇,小跑出书房,回到自己的闺房,一头扎进被子里。
书房里,望东低声询问道:“可要派人跟着?”
秋月白将梧桐古琴放到架子上,道:“唐不休何其警觉。”
望东抱拳道:“属下鲁莽。”
秋月白用手指轻轻抚摸琴弦,问道:“可有吴桂消息?”
望东皱眉回道:“有消息说,昨晚,吴桂来到秋城,直奔花船而去。属下已经派人去请,想必一会儿便有消息。”
秋月白拉动一根琴弦,发出低沉的一声。
望东压低声音道:“花娘子醒了,说要见主子。”
秋月白道:“让她等。”
望东应道:“诺。”
秋月白动了动手指,望东退出了书房。
不多时,有随从来到书房门口,对望东耳语几句。
望东目露震惊之色,当即重返书房,对秋月白道:“主子,吴桂死了!”
秋月白正在练字,闻听此言,笔下不停,只是问道:“可验看死法?”
望东回道:“属下派去的人,已经验看了吴桂的死法。他被人一击毙命,直接割断了喉咙。从伤口处能看出,那是一柄既锋利又轻薄的暗器。”
秋月白放下笔,问:“是否还有伤亡?”
望东回道:“陪睡的烟花女子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至今不敢开口说话。”
秋月白道:“去看看。”抬腿向书房外走去。
望东紧随其后。
二人来到停播花船的码头,直接登上昨晚吴桂入住的花船——魏紫坊。
老鸨齐妈妈因得了吩咐,没敢声张,只是心神不宁地守在被吓傻了的烟花女子门前,与秋月白的人一同站岗,阻止任何人靠近。
她见秋月白来了,竟是嘘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儿没跪地上去。她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