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太好的预感。
姜远眼神莫测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说道：“加入我麾下以来，你为我做过什么？”
“我……”
沈尧神色一僵，表情顿时有些难堪。
他臣服于姜远本就是被逼的，心不甘情不愿，不挑事儿就不错了，哪里会想着主动为姜远做事？姜远不下命令，他自然也就乐得清闲。
哪怕是刚才，如果不是姜远一死，他在血魂丹的作用下也得跟着陪葬，他也不会那么紧张。
如今姜远这么一问，他哪里还不明白姜远想说什么？
什么都不做，就想得好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只是，他堂堂一个天人境强者……
沈尧脸色变幻不定，过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咬着牙说道：“属下明白了！从今往后，属下一定全心全意为少爷做事。”
姜远挑了挑眉：“那之前呢？”
沈尧心头一震，猛地单膝跪地，低头请罪：“之前是属下糊涂，想岔了，以后一定不会了！请少爷恕罪~！”
“你今天说的话，我记住了~”
姜远瞥了他一眼，平静的眼底带着让人心惊的凉意。
沈尧只觉头皮发麻，头不由自主垂得更低。
“别跪着了，起来吧~”..
见目的达到，姜远便收回了视线，指尖一转，冰蓝色的雪魄瞬间消失在指间。
这一次，沈尧的视线再也没有留在它身上。
姜远低头扫了谷底一眼，见谷底的战场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随手扯掉了身上破损的蓝色法袍，取出一套备用的黑色法袍披在了身上。
“嗯？”沈尧神色一动，忽然扭头看向了天边，“血……欧阳前辈回来了。”
姜远闻声抬头。
一团血色的光芒正风驰电掣而来，没过一会，就到了近前。那一身灰袍，面容枯瘦的样子，不是血炼老魔欧阳枭是谁？！
天空中，欧阳枭神识一扫，就发现了姜远，随即飞身下落，躬身行礼：“少爷。”
姜远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断魂鬼手虽然名声在外，却只有天人境中期。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少爷您是有所不知啊~~这小崽子实力不高，诡诈的手段却不少，刚才一不留神，差点就被他跑了~这些顶级宗门的人就是麻烦~！”
欧阳枭皱了皱眉，带着几分不爽抱怨了一句，随即言归正传，说道：“尸体我带回来了。他身上的东西我都没动，您清点一下。”
说着，他就抬手就把一具干枯的尸体丢在了地上。
经历过血炼老魔的摧残，这尸体已经完全不成样，只剩下一层干枯的皮蒙在骨骼上，看上去相当渗人。
不过，在场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神经坚韧之辈，倒是没人不适应。
姜远甚至还点头赞了一句：“做的不错。”
“能为少爷效命，是老奴的荣幸。”欧阳枭微弓着背，沉眉敛目，表现得异常恭敬。
姜远微微颔首，随即说道：“东西我就不点了，你自己收好~”
“这怎么使得？！”欧阳枭大吃一惊，一双三角眼都几乎瞪圆了，“老奴一身实力能这么快恢复多亏了少爷，怎么能拿这些？！”
姜远瞥了他一眼，略微有些无语：“给你就拿着，这是命令。”
血炼老魔一直以来表现良好，人又是他独立击杀的，给他也是应有之义。
“这……”
欧阳枭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