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君听到这个旧日的称呼,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道:“你最近怎么了?”
勿望有些没反应过来:“臣怎么了么?”
舞阳君:“精神不太好。没睡好么?”
勿望勉力笑了笑:“还好。臣最近只是适应不了天气罢了。”
舞阳君:“冷了有一阵子了。我还以为是你旧日的好友病的快不行了,你才伤心呢。”
勿望身子微微一颤,偏过头来:“好友?”
舞阳君笑道:“狐笠,晋国御史大夫。听说他病的厉害许久不上朝了,也在四处联系当年在稷下书院四散的旧友。但你不是个容易找的人,你许多年没离开我身边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你。”
勿望没说话,头垂了下去,舞阳君看不见的面容上,写满了恐惧。
舞阳君看向牍板,说的漫不经心:“要能联系的话,主动联系一下也好。毕竟要是对方病死了,你还能赶个吊唁。倒是莫语最近也很忙,说是在临淄城内办点事,午时回来,拖到这个点来。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城里有了什么牵挂的人。”
勿望身子微微哆嗦起来,舞阳君笑着伸出手去,指尖抚了抚他鬓角发丝:“我老了,但我还是……对你们很真切的。你们陪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会放下你们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