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能活着就不错,还指望什么?见面跟蔺腹拉着手叙旧么?
只是现在,在她眼前,蔺腹都算不得什么事儿了。
当智夏子端着铜盆走进营帐,拿着软巾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时,秦璧先问道:“镣铐不能摘么?”
智夏子压低声音道:“他们说钥匙还没送过来,估计要晚两天。”
秦璧嗤笑:“怕是就想折辱我罢了。行了吧,我带这么多天,也不差这几天了。如今身在赵军军营中,我还能跑到哪儿去。只是要麻烦智——你,你给我擦擦后背。”
智夏子一下子慌起来了:“我、我……”
秦璧转过身去,开始脱外衣:“怎么着?还能没见过女人?”
智夏子紧紧闭着嘴不说话了,秦璧将破了袖子的外衣扔到地上,背过身去,道:“这取的什么破名字。夏子这能叫名么?你要想取个新名字,至少也从‘五射’里取啊,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哪个不都挺好听的。”
智夏子手猛地一抖,软巾掉进了水盆里。
秦璧偏过头,道:“我以为我已经够惨了,看来是没遇见你。许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