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好了,就等你回来呢!”郝佳快四十岁的人了,此刻却双眼泛着柔光,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少女的娇憨之态。
翁丽玲差点被这口狗粮噎死,一口恶气梗在胸腔,提不上来,又压不下去,憋得她两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萧士昌!萧士昌!
这个名字是她心底最深处的伤,压根不能触碰。
当年高中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喜欢他,见到他就忍不住脸红,偷偷往他课桌里塞情书,结果他转头就把情书交到教导主任那里,害得她差点被通报批评,虽然翁家压下了这件事,可她作为养女,因为这事在翁家的处境更为艰难。
若不是,若不是...她又如何会有今天?
萧士昌当年不过是个穷小子,她纡尊降贵看上他,他却这么狠心待她,偏偏她那时天真幼稚,后来还跑去质问他,得到的回答是,他一心只想学习。
呵,哪里是只想学习?分明是喜欢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家小妹妹,一直守着她长大,到最后还娶了她,将她宠在手心里。
那个邻家小妹妹,就是面前的郝佳。
尘封已久的往事涌上头顶,翁丽玲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尖利的两排指甲将手心掐得一片青白,才勉强压抑住灭顶的怒火。
紧闭的厨房门被拉开,阿姨擦了擦手,冲外面笑着说了句:“马上就能吃饭了。”
与此同时,外面门铃声响起。
萧士昌回来了,一进来,他正要松开领结,见客厅立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揽着郝佳的腰问: “这位是?”
郝佳接过他的领结,温柔地答:“是子凯的妈妈。”
萧士昌就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模样。
翁丽玲脑子里却“嗡”地一下,被冲刷得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无比强烈。
他压根不认得她了!
那这些年来,她忍着痛楚去整容拉皮保持美丽算什么?她早年费尽心机打压萧士昌的公司又算什么?
她要他后悔!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她!后悔当年得罪了她!哪怕是恨,她也要深深嵌入他的脑海里。
可他,完全不记得她了!
翁丽玲脸色忽青忽白,全身的力气似都被抽空了。
正和郝佳温声细语的萧士昌顿了下,眼角风一扫,笑眯眯地说:“你气色看着不大好,来的都是客,马上就要开席了,一会儿可得多吃点!”
郝佳唇角一抽,悄悄拉了下萧士昌。
萧士昌有点懵,咬着耳朵低声问:“怎么,她不是来给咱闺女庆祝的?”
“他儿子离家出走了,今天来咱家兴师问罪,还威胁要公安局见呢!”郝佳嘲讽地压低了音量。
萧士昌脸色一肃,上下打量翁丽玲几眼,唇角笑意冰冷,“这天都快黑了,要报警找儿子可得赶紧了,警方那边如有需要,我作为三好市民一定配合,要不要帮你登个报、在微博呼吁下啥的?”
不痛不痒的语气,眼底的讽色鲜明。
翁丽玲心口抽得疼,肩胛骨挺得笔直,正要开口,电话忽然响了。
是她丈夫打来的,告诉她许子凯已经找到了,只是摔破了头陷入昏迷,此刻正躺在医院里。
翁丽玲惨淡的目色陡然一厉,冷哼了声,扬着下巴放狠话:“我儿子现在昏迷不醒,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萧姝以后也别想过安生日子!”
萧士昌挑了挑眉,很不客气地回应:“有你这么诅咒自己儿子的?”
翁丽玲五指收紧,脸色越发难看。
郝佳心软,拉了拉萧士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