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每天必经的路上做了点手脚,大冬天的雪那么厚任谁都看不出来,等傅教授摔晕后,她再好心送他去医院照顾他,就这样她慢慢得到傅教授的信任,重新回到了傅家...”
“闭嘴,你给我闭嘴!”陈慧芬挣扎着吼道,又红又肿的两边脸气得微微抽搐。她像一只发了狠的母狼,伸出尖尖的指甲,朝桎梏住他的男人又抓又刨。
男人脸上立刻印出两道长长的口子,他顿时目露凶光,掐着陈慧芬的脖子说:“你这个烂货,勾引我给我灌迷魂药,让我换掉两口子备孕的药,害得傅教授脑出血昏迷,还想从我这里借种,意图霸占傅家的家产...”
男人一条条地数落着,一字一句条理清晰,由不得在场的众人不信。那几个邻居们义愤填膺,指着陈慧芬的鼻子痛骂她是毒妇。
陈慧芬被掐得眼珠暴突,目光渐渐涣散,萧姝眼看她就要断气,立刻扯开了那男人。
帐还没算完,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
陈慧芬大口大口地喘气,对上众人怒目而视的视线,她彻底豁了出去,发出一阵桀桀的古怪笑声,“当年老头子出事儿,你们一个个的谁没落井下石过?现在装什么好人呢?是,我陈慧芬偷人搞破鞋,可我坦坦荡荡,敢做就敢认。要只怪老头子蠢,我才使出这么点儿手段,他就乖乖上了当,现在丢了那条命也是他活该,有本事让他当初别信我,别亲自领我进傅家的门!”
她五官扭曲着,面目狰狞地说着这些话,歇斯底里地扎傅致远夫妻俩的心。
有个人从寂静昏暗处站起,慢慢朝着他们走过来,他每一步都迈得极其缓慢,似是大病初愈,最后他定在陈慧芬面前。
“老...老傅?”陈慧芬瞪大双眼,怔怔地望着他。
“我没死,你看起来很失望。”傅尧樘的声音沙哑,透着几分虚弱。
陈慧芬朝后踉跄几步,面无血色地跌坐在地上,她嘴里念叨着什么,几秒后扑上去保住傅尧樘的腿,眼里噙着泪光,撕心裂肺地哭喊:“老傅你要信我!他们这是联手陷害我,想要逼死我!我是无辜的啊老傅!”
傅尧樘眼底深沉似海,他伸出手,坚定而缓慢地推开了她,转身进了屋,始终再没回头看她一眼。
萧姝望向傅尧樘的背影,眼神十分漠然,随后,她悄悄伸出手,安抚地握住傅致远的掌心。
他的掌心冰凉,那双眼里,目光清清渺渺,似决绝,似凉薄。
那男人咽了下口水,忐忑不安地问傅致远:“傅老师,我现在...能...能走了吧?”
傅致远点点头,笑得温文尔雅,“当然。”
男人如蒙大赦,擦了把额头的热汗,拽起瘫软成烂泥的陈慧芬蹬蹬下楼。
可才到楼下,他们就被团团围住,以通奸罪和故意杀人未遂罪逮捕。
傅致远曾答应他,只要他今天来作证,就会把所有举报信还给他,他真的信了。
原来傅致远从头到尾都没打算放过他。
男人扭过头,愤怒地吼道:“傅致远,我们说好的!你竟然出尔反尔!我去你妈的!”
没有回音。
四周渐渐变得宁谧,黄昏的最后一抹晖光彻底消弭。
傅致远掩下心头那股极致的疲惫,一手搂着萧姝的腰,一手护住她的小腹,拥她进屋。
“老婆,我们回家。”他的声音清和,眸子里冷意尽褪,只余一片柔情缱绻。
*
“破鞋游街!破鞋游街了!”
黄家门外,敲锣打鼓的吆喝声突兀响起。
黄丫跻上鞋,朝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