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双手交叠垂落在身前,本该修长白皙的指节上,有几道黑红的印子。一期一振注意到这一点,疑惑道:“主君是受伤了吗?”说罢,便自作主张地牵过了她的手掌。
“没、不是!”阿定的心飞快地跳了起来,“是以前的旧伤……”
被一期一振所握着,她觉得自己紧张地快要逃走了;与此同时,还有一分因为被发现了不完美之处所导致的自卑。
一期一振低头查看她手掌的模样,又认真又温柔。虽然他戴着白色的手套,但隔着那层薄薄布料,她依旧能察觉到肌理的温度。
她低下头去,努力地将手掌抽回,说:“这是……旧伤而已,很难看,不要盯着看了。”
是从前干活时落下的伤口。
“旧伤为什么会难看呢?”一期一振却毫不在乎,“即使是被火焰烧伤的痕迹,也不算丑陋。更何况是这样美丽的伤口呢?”
阿定的脸又腾得红了起来。
她努力维持着仪态,尽最大的力让自己不至于胆怯地逃跑。
就在此时,三日月宗近的声音传来。
“一期一振,你怎么会在这里?”
三日月凝视着一期的身影,继而将目光扫过阿定身旁:“近侍呢?去哪里了?”
——答案是,烛台切光忠被加州清光的挑衅所引诱,离开了。
一期松开了阿定的手。
“是我自作主张进来的。”他叹了口气,说,“我这就走了。”
说罢,他对阿定说:“抱歉,主君……我要离开了。”
三日月没有回答,只是笑眯眯地目送他离去。
等到一期一振走后,三日月慢悠悠地说:“哎呀呀,这可是近侍的失职。烛台切也许不能再胜任这个职位了。”
阿定微怔了一下。
前一回加州清光被判定“失职”,结局就是由烛台切顶替了加州。
这一回,烛台切也“失职”了,那么结果是……?
果然。
到了晚间,烛台切光忠便被剥夺了近侍的职位,打包回去自己住了。
烛台切可不情愿离开,还想再挣扎一下。
“我也不可能料到一期一振会在那种时候出现啊!”他握拳抗议。
“离开了主君的身边,这就是你的失职。”三日月笑得很轻淡。
“……”烛台切争辩不过,只能放弃。
近侍的位置空了出来,可以想见,本丸内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将要休息的时候,三日月宗近去见了阿定。“这一回的近侍——”三日月似乎是有些头疼的样子,笑容也不见了,“想要谁来担任?主君。”
他托着面颊,坐在阿定身侧。瓷白的肌肤,在灯火下泛着冰样的冷意。
阿定垂着头,偷偷瞟三日月一眼。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她心底渐渐浮现了起来。
“那个……一期一振,也是本丸里的付丧神吧?”她小声地说,“我想要一期来担任近侍。”
她回忆起一期握着自己掌心的热度,心跳便微微加速了。
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都想要再见他一面啊。
三日月宗近闻言,沉夜般的眸子微微一阖。
“哦?要一期一振吗?”他漫不经心地说,“主君似乎很爱重一期一振呢。”
语气虽然慢悠悠的,却没了往日的平和。
阿定不敢说话。
她也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