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连上面的木头都掉下一小块,登时老眼含泪直呼造孽,“把那孤星带来在祠堂外给先祖赔礼,快去。再来人,把先祖们都扶起来。”
穆里看看婢女手中的庚帖,对老母亲道:“娘,是不是因为我们取下庚帖,才触怒了先祖?”
穆老夫人抹抹眼泪,直说不可能。
“老夫人,牌位摆不上”,亲自上去摆放牌位的管家满脸愁容地转头,“要不把庚帖再压上试试?”
管家看得清清楚楚,婢女刚把庚帖取走,这么多牌位莫名其妙地就都倒了下来,而老夫人还在那说不可能,真是年轻时糊涂老了更糊涂!
听到管家的话,穆老夫人依旧说不可能。
穆里不再管母亲,亲自从那婢女手中夺过来庚帖,双手捧着压在供桌上,管家再去摆牌位,果真牌位安安稳稳立住了。
穆里松口气,穆老夫人不可思议地瞪着浑浊的眼睛。
牌位摆好,依旧是微微偏移。
穆里下意识咽口干唾沫,低声道:“老祖宗是不敢正面受此庚帖?”
管家轻声附和:“依小人看,正是如此。”
想到其中的可能,穆里万分后悔之前对那小子的不重视,更悔的是刚刚他才敲了那小子一笔。
晚上,穆里竟梦到去世多年的爷爷和其他叔伯,还有几个他根本没印象的老头,一个个全都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有眼无珠以下犯上,末了还说再敢怠慢那位爷,以后就别指望先祖保佑你们这群作死的后辈。
穆里连连认错,并保证再也不敢怠慢穆蕴,第二天醒来,想起夜间的梦他还心存敬畏。
没起来呢便听到下人来说老夫人昨晚被梦魇住了,现在开始发烧呢,求老爷快去请大夫来。
穆里心下一凛,给母亲请过大夫便亲自提着那十几盒子礼登上穆府大门道歉。
穆蕴并不在府上,老管家亲自接待了穆里,让下人奉上不好不坏的茶,便见礼道:“族长好,少爷昨日回府后便让人去请了刘掌柜,刘掌柜得知以后要为您效劳也很高兴,说今儿就会去上门拜访。”
“老管家误会了”,穆里连忙摆手,不露声色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含彰定亲我这个做大伯的什么都没出就不说了,怎能还占小辈的便宜!”
老管家觉得十分奇怪,难不成族长后来寻思寻思,又对他们家送过去的礼物不满意了?
“小辈孝敬长辈可是应该的”,老管家想了想说道,“听说老夫人身体不太好,我家少爷特意吩咐小人花大价钱买来一颗三百年份的参,您又送回来,不是让孩子不安吗?要不然,小人再给您添上两匣子纱花,给夫人小姐们戴?”
三百年的人参!穆里当然看见了,还有几样珍玩,送回来他都心疼坏了,可要不起啊!
穆里长叹口气,坚定摆手:“老管家你可真误会了,我不是嫌理轻故意端着要礼的,这些东西,你都收回去。”说着站起身来,“既然含彰不在家,我便先走了,以后啊,他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族里说。”
老管家没来得及说什么,穆里那边已经走出老远,看着被原样送回来的礼盒,老管家不由暗自琢磨,这族长吃错什么药开始良心发现了?
穆里回到家时,他妻子正坐在对着甬路的正厅等着,看见他就问:“那么些好东西,你不跟我说一声全都给送回去了?”
穆里挥手让仆人退下,才坐下来道:“你想要,可也得有那个命享用!”
“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啊?”穆夫人满脸不解,“一个族里小辈送来的礼,我没命享?!”
穆里想到梦里他爹说的那句